武庆上堂的时候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是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走到路景身边的时候还冷笑了一声。
“你以为……”
薛涟一拍惊堂木,威严道:“跪下。”
武庆一愣,“大人,他为何不跪?”
“自然是因为你罪孽深重。”
武庆:“……”
听见县太爷这话,路景心定了不少。
没办法,武庆只好跪下,面对旁边路景居高临下的视线,他脸色尴尬地挪动了两下。
“路景,你给老子等着。”
下一刻一根红头签就擦着他的脸颊落到地上,“公堂上还敢如此无状,先打十仗,等老实了再审。”
武庆:“!”
衙役也是惯会看堂官脸色的,知道大人厌恶这个武庆,行刑的时候便打得格外实。
十仗下去,虽然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但武庆也嚣张不起来了。
“跪好回话。”
武庆:“……”
接下来的审讯就简单多了,武庆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堂上居然是这个情形,一来就先被打蒙了,接着薛涟的讯问一句接一句,根本就不给他编瞎话的时间,于是武庆的陈词漏洞百出,前后矛盾,甚至自己出卖自己。
薛涟三下五除二审结了路景的案子,然后翻出一本卷宗,开始陈述武庆曾经犯过的其他恶事,听的外面围观的百姓连连吸冷气。
“武庆,你可知罪?”
武庆嚷嚷道:“大人,我不认,我没罪,我冤枉。”
薛涟抬抬手,厌恶道:“把他给我带下去关好。”
武庆杀猪般的喊叫声在正堂里回荡了许久。
“路景,”薛涟脸色十分温和,“这件案子你不用太担心,后头县衙会出面叫武庆把治腿伤的银子赔给你们,你下去吧。”
“是。”
案子审结,薛涟也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路景不可思议道:“这就结束了吗,太快了吧?”
他记得以前看史书的时候,像他这样的案子都得审很久的呀,怎么到他这儿,一个时辰都不到就结束了?
秦川淡定道:“案件如此清晰,武庆又是个累犯,自然就快了。”
路景一副神往的样子,“咱们新任的县太爷可真是爱民如子啊,像他这样的,应该就是你前面说的好官了吧?”
秦川:“……”
路景高兴坏了,“而且他还说可以赔银子耶,我做梦都没想过居然能得到这个结果,要是有民意调查就好了,我一定疯狂给他点赞。”
秦川:“你倒也不必这么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