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
他抖抖索索地从衣袖中摸出一张绢布,打开递到石泾面前,“石大人您瞧,可不就是十一盘凉拌青瓜?”
石泾凑上去看了一眼,顿时两眼发黑。
离他最近的一位官员一把把绢布夺过去,然后狠狠一掼,“石大人,您今日到底何意啊?”
石泾:“……”
其他人把绢布捡起来,快速传阅了一遍。
“石大人,咱们虽然俸禄少些,但也不至于如此好糊弄吧?”
“是啊石大人,你弄这么寒酸该不是想羞辱我们几个吧?”
“不想花银子的话何必来福招阁呢,宝丰街上又不是没有更好吃的铺子,比如诏乐店。”
一旁抖抖索索的管事:“……”
这些官员说完就愤怒地走了,方绥是最后一个走的,他把自己面前那份凉拌青瓜吃完才走。
然后默默得出一个结论,还是诏乐店好吃。
第二天秦川的案头上便摆上了几份弹劾石泾的奏本。
这事儿他昨晚就已经晓得了,但此刻依旧没忍住笑了一声。
不愧是他家景儿,随随便便想个着都能有如此奇效,倒是给他提供方便了。
其实路景也是傻眼的,他真的只是想搞个商战啊,现在一传十十传百的,侍卫圈子里都传遍了,大家看他的眼神好像都带着一层圣光。
搞的路景哭笑不得。
关胜摩拳擦掌,等着路景的下一步指示。
路景:“……”
没办法,他只能随口道:“你找个机会,往福招阁管事经过的地方撒点油。”
关胜顿时露出了然的表情,“属下懂了。”
路景:“……”
他觉得关胜好像不是很懂。
果然,当晚他就得到消息,好几个在新学堂那事上说过难听话的官员在福招阁脚底打滑摔了个狗吃屎。
其中说的最重最难听的那位直接把腿给摔断了。
还有福招阁的管事,也摔得不轻。
听说爬起来后就一瘸一拐地到寺里头上香去了。
事情发生以后,反对派顿时变得疑神疑鬼起来,新学堂的反对声浪因此大大降低。
秦川案头的奏本瞬间少了一半。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但路景突然有点后悔。
因为秦川以此为借口,每日缠着路景的时间多了整整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足够他多做一回了。
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