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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和岑烨川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关系,其实是一个偶然。
那时候苏源刚来岑氏工作,还处于熟悉业务的阶段,对公司的人都不是很熟悉,他对岑烨川的印象也只是入职第二天在公司门口的惊鸿一瞥。
纵使苏源已经是被人从小夸长得帅,他自觉还是跟岑烨川没法比,那张脸简直就是造物主的恩赐,更别提一看就充满力量的身体。
但明明五官如此惊艳,看着他却让人心里泛起一股冷意,即使是正午的阳光似乎也照不透他身上的阴霾,有如实质的阴暗气息笼罩在他周身。
似乎是注意到苏源的视线,岑烨川转过头跟苏源四目相对。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或许在看苏源,又或许只是在放空。
身边的同事拉着他往公司走,一边走一边紧张的说:“别看了,那可是我们公司的总裁,不要和他对视,会变的不幸!”
本以为他们不会有什么别的交集,却没想到过了几天就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们的关系发生了质的改变。
“拜托拜托,小苏,我老婆生孩子,真的很急,咱们办公室只有你不怕boss了,帮我去送一下这个文件,拜托了,回头请你吃饭!”
在组长的恳求下,苏源接下了给总裁送文件的活。那是他第一次去大厦的顶层,整层只有一间办公室,连个秘书工作室都没有。
不知为何,办公室的门没关,苏源敲了两下门,没有听到回应,他大胆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如果换一个员工,可能在听不到回应的时候就回去了,毕竟没人有勇气承受自作主张可能会惹怒boss的后果。
进门的苏源没有看到岑烨川,刚准备先回去,就听右侧的休息室里传出铁链晃动的声响。
铁链?总裁办公室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好奇心旺盛的苏源放轻脚步,悄悄地走到办公室门口,打算偷瞄一眼,谁知这一看直接愣住了。
总裁休息室没有床,只有一个硕大的铁笼子,黑色的金属泛着冰冷的光。笼子几乎占了休息的的一半,里面有一张破旧的毛毯,一侧放着一个水盆,而苏源要找的总裁,就坐在那起了毛边、看不出颜色的毛毯上,此刻正用黑沉无光的眼睛注视着他。
被岑烨川注视,心脏像被一只手掌捏紧,窒息感如影随形。
“……岑总?”苏源轻声叫到,仿佛是怕吓到这不同寻常的男人。
岑烨川没有回应,只是歪了下头,似乎有些疑惑,他脚腕挪动,发出铁链晃动的声响。
苏源顺着声音看过去。
为什么他会被铁链锁住?谁做的?
脑中思绪万千,他的身体却先一步动作。苏源快步走到铁笼前,一把拉开笼门,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门没有锁,岑烨川脚腕上的锁链也是活扣。
岑烨川始终没有动作,他只是看着苏源走上前,小心的拨动他的脚环。
苏源将岑烨川的脚环解开,被黑色的西装袜裹住,也看不出岑烨川的脚腕有没有磨红。一时拿不准他的状态,苏源只能尽量温柔的询问岑烨川要不要出来。岑烨川歪着脑袋想了一阵,就伸出他修长的胳膊,一言不发的看着苏源,这架势,分明是让苏源抱他出去。
岑烨川身形高大健壮,体重当然不轻,好不容易把人抱出来放到办公室的沙发上,苏源浑身都冒了一层汗。
也不管什么上下级规矩了,把人放下后苏源直接瘫倒在沙发上,两臂搭在沙发靠背上仰着头喘气。
谁知一直安静的岑烨川这时竟缓慢的挪动过来,苏源眯着眼睛看这人。岑烨川的表情变得有些紧张,像一只试探着靠近陌生人的小狗。他把手搭在苏源的腿上,自认为悄咪咪的瞅一眼苏源,看苏源没有反应,他便大胆的继续动作,一直到整个人都坐到苏源腿上才停止。
苏源沉默了,现在的岑烨川真的很不对劲,他一只胳膊揽着岑烨川,感受着靠在自己肩窝处的大脑袋想到。
不过,也不讨厌。
岑烨川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仿佛被世界孤立的、沉重阴沉的感觉,清浅的呼吸喷在颈侧,现在的岑烨川俨然像一个安静脆弱的幼犬。
苏源一向对身边的气氛感受比较敏感,他总能感受到谁对他是善意的,又有谁对他抱有恶意,所以当岑烨川周身的气势改变,有些骇人的戾气袭来的时候,苏源瞬间就感受到了。
后颈有点凉嗖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苏源打了个冷战,但见岑烨川还是没有反应,他也就坦然的抱着人不动,左右不是他先主动的。
如果后面岑总反应过来,羞愤的要开除他怎么办,那……他也不能怎么办,只是可惜了这业内顶尖的薪资待遇了。
苏源胡思乱想着,怀里的岑烨川终于说话了。
“我……小的时候受过一点心理创伤,生病了,发病的时候会、会失去意识,会把自己关在笼子里,变得呆滞、没有安全感。”
岑烨川声音有些抖,应该是极少和别人吐露这些话题。
“除了
', ' ')('我的心理医生,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岑氏的总裁有精神病。”
虽然不知道豪门少爷为什么会有心理创伤,但苏源还是回应到:“啊…好的,我不会说出去的。今天的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果我说出去,你可以在业内封杀我。”
这对苏源来说绝对是极重的惩罚了,岑氏的封杀可以让苏源在国内找不到任何有发展前途的公司。
岑烨川听后沉默许久,在苏源以为他又发病了时,有些沙哑的声音艰难说到:“我…我不会封杀您,我想…我想……”
岑烨川“我想”了半天,也没说出想干嘛,甚至身体都在细微的颤栗,苏源只能把人从怀里捞出来,直视着这人的眼睛,无声的鼓励他。
岑烨川眼眶通红布满血丝,脸上的表情带着些孤注一掷般的决绝。
“我想……请求您,可以收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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