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晃晃两人牵着的手道:“这就是球球。”
香娜恍然地绕着球球转了一圈:“我还以为是个幼崽呢,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上次见时,球球确实还是个幼崽没错。
林絮笑笑没说话,给她倒了杯蜂蜜水,引着人到了屋檐下。
“坐吧。”
三人重新坐定,香娜这才说起真正的来意:“其实是老板让我过来的。你知道的,再过一个月,选美比赛和挑战赛就要开始了,今年是在卡兹城举办,到时候城里一定会人员爆满,生意很好。老板把周围两家店铺都盘了下来,要扩大餐厅,想让我过来问问你,还有没有别的配方可以卖,这次如果一样受欢迎,价格可以提升三倍。”
三倍也就是三十万,其实还是亏的,上次的十万让柏定赚了至少百万起,这段时间餐厅的名声大噪,他本人也不止是获得了钱,还因此得到了不少别的好处。
因此当餐厅扩大时,他又一次想到了林絮。
沉吟了一会,林絮没开口拒绝,而是问道:“那他有什么想法,需要哪方面的吃食,便宜的还是贵的?是要方便做还是复杂的?面向上层人还是下层?”
香娜被问的目瞪口呆。
她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也不知道,你们还是亲自聊一下比较好。”
说着拨通了柏定的终端通讯,没多久一张带着笑意的脸出现在投影中。
柏定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见到她笑的尖牙不见眼。
“林絮,好久不见。”
林絮不跟他绕弯子,直接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柏定沉思了一会后谨慎地问道:“就是说,不管是便宜的贵的复杂还是简单,你都会?”
林絮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她厨艺算是不错,家常菜和硬菜都会一些,以前因为身体原因什么都不能吃也不能动,她只能天天看着做菜视频咽口水。
任谁连续看上个几年,哪怕不会做也能随口说出一堆菜谱来了。
来到这里后她有机会就会实践一下,基本上没有太失败过,还算天赋不错。
“都有,也能提供给你,但是这次我有条件。”
“你说。”
林絮自信地笑了笑:“我可以将菜谱送给你,但是我要这道菜销利润的一个点。当然你可以选买断,买断一道菜六十万,我不会再卖给别人,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相信六十万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
不怪林絮狮子大开口,她现在有种紧迫感,总觉得要多存一些钱在身边才能安心,上次觉得十万很多了,结果到手去一趟医院买一点东西,就去了大半。
卡兹城里有卖武器和防身装备的,从前没钱她没有考虑过这些,现在她都想要买起来了。
不是担忧球球无法保护自己,只是她不想再拖累球球。
柏定一听这么贵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定定地看着林絮。
过了会,他缓缓开口,话里隐约带着些威胁的意思:“敢开这么高的价,你的胃口倒是很大。我若想从你这里拿到配方,可不止掏钱这一个办法。”
林絮隔着屏幕跟他对视,没有害怕也没有改口:“柏老板确实还有很多办法,我没钱没权,是没什么力量能对抗你。但是最近你的生意这么红火,应该有不少人眼红。整个卡兹城可不止你们一家餐厅,如果我把配方交给其他人,条件是让他们庇护我,并且我还能拿出更多的配方,让他们搞垮你,你觉得怎么样?”
柏定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青,精心梳在脑袋后面的头发掉下来一撮他都没有去整理,有些恼怒地拍了下面前的桌子。
“那你恐怕连进城的机会都没有。”
林絮笑了下,抓住球球的手捏了捏:“咱们可以试试。”
她确实没什么底气,也不愿意跟人起冲突,平日有什么事都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不会过多跟人纠缠。
但如果是被人威胁到了头上来,她也不会示弱。
一旁的球球早就死死盯住了柏定,细细的尖牙若隐若现。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有金芒乍现,柏定莫名打了个寒颤。
他看着这个孩子,有种被捕食者盯上的感觉。
到底是个商人,不可能把人得罪死,他还想从林絮这里得到更多东西,脸上当即又挂上笑容,情绪转的非常快。
“刚刚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咱们上次合作这么愉快,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自断财路的事对不对。哈哈哈。但是这个价钱嘛,得让我考虑考虑。”
林絮也笑起来:“当然,我也是开玩笑的。我是个遵守规则的人,不出现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做这种小人勾当。你尽管考虑,不着急。”
她知道柏定会怎么选择,说完后也不看他,就气定神闲地捏着球球肉肉的脸颊玩。
球球乖巧地坐在她身边,被她捏的脸都红了,还将脸继续凑上去,参差不齐的短发抵着她的手臂,有点扎人。
林絮摸了下他的头发,新长出来的头发跟鳞片一样,上层是黑色,根部是金色,像是染过一段时间结果新头发长出来一样,但不像杀马特,反而挺酷。
“头发跟鳞片一样,真好看。”她侧头低声道。
球球面对她时,表情又恢复到从前。脸不用捏就红了,水汪汪的眼睛瞅着她,软声道:“你的头发也好看。”
“那当然啦,这是你剪的。”
“哼哼。”球球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两人嘀嘀咕咕聊了会天,那边柏定思考半响后,果然如林絮所料地道:“六十万就六十万,但是你提供的菜谱也要让我满意才行。”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说清楚要求。”
“我让人整理一下,晚上回复你。”柏定急冲冲地挂断通讯。
香娜听她开口就是六十万的时候就在惊讶了,看到两人起冲突,她着实捏了把汗。
“林絮你这,吓死我了,你是真那么想么?你不怕他?”她问道。
林絮笑了笑:“可能吧,怕当然是怕的,但我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