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中两人细细琐琐换下湿答答的衣服。
锦娘这会儿一心想去探那窗户里是不是荣石根本管不上换衣服时身边还有个白飞扬在,而且这次还是清醒的。她毫不顾及地三两下脱光衣服换上油包里的干净下人衣服,就蹑手蹑脚地沿着围墙向那亮灯的窗格下摸去。
白飞扬这边还没换好,刚刚锦娘换衣服黑暗中他面红耳赤,等无意瞟了一眼隐约见那水红的肚兜脑子里一轰,原来在江面船舱里他看到的不是幻象更不是做梦
锦娘沾了口水戳破那窗格上蒙着的宣纸,凑近往内一看。
室内昏黄的烛火下那人靠坐在床头,一身纯白棉衫,黑发如铺,面容苍白消瘦,凤目里毫无光彩,他的两抹薄唇紧抿,看起来显得俊魅无情,坚如磐石无转移。
正是荣石。
锦娘一下子眼泪就要出来了。
"你快进去和他说话,我在外面把风,要是我学猫叫,就是有人来了,你就要赶快出来!"
"好!"
"荣石!"锦娘走进房中轻轻唤到。
荣石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
锦娘急了,走近又急切地唤了两声,"你怎么了,不认得我了?我是锦娘,你的妻子啊!"
荣石喃喃自语,"我这是做梦吗?又梦到锦娘了!"
声音说不出的落寞。
锦娘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走过去将荣石的头轻轻搂在怀里,"这是真的,荣石,你不是做梦,我是真的,整整十天了,我终于我见到你了。"
荣石的眼眸抬起看她,眼中渐渐有了生气,刹那眼中光华潋滟,"锦娘,你怎么来这里了!"
刚想站起身来拉她坐下忽然弯腰不动,面上一阵紧绷,额头冒汗。
锦娘大惊连忙查看他身上,这才发现荣石的肋下一片血迹透在洁白的衣衫上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好,他们都不给你包扎的吗?"锦娘心中真是恨透了。
转眼看到床头边上似乎有药膏和纱布,她拿起药膏就要为他包扎,却被荣石一下握住了手,"不要!"
锦娘看他隐忍的样子一下子有所了悟,连忙打开药膏一看,果然那药膏完整无缺,根本就没有被用过。
她死死地看着他,坚决地拂开他的手,扯开他的衣襟,那伤口处似乎是被硬生生挣开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