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叶钦装作若无其事地在上课时间给程非池发消息,只字未提昨天的事:【你想好没有,想听我管你叫什么?】
那头没有正面回答:【我想好叫你什么了】
叶钦连忙追问,程非池卖关子不肯说,叶钦拿“你不说我就不跟你玩了”威胁也没能套出答案。
就这么拖了几天,又到周一,叶钦学聪明了,把程非池赶去热饭,趁机偷翻了他的手机。他的手机没设密码,通讯录里存的都是规矩保守的原名,包括叶钦自己。
……不对,不是叶钦。
叶钦把手机举到眼前,贴着屏幕仔仔细细确认三遍,程非池居然把“钦”字打成了“软”?
基于学霸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原则,叶钦觉得他绝壁是故意的。
叶软……软……到底哪里软?
叶钦支着下巴陷入沉思,脑中突然一道电光闪过,他瞪大眼睛,手腕一松,额头“砰”地砸到桌上。
我肯定是被周封那个满嘴流氓话的变态带坏了,叶钦咬牙切齿地想,不然怎么会觉得“软”指的是我的嘴唇呢?
第二十七章
这个认知超越了叶钦能承受的范围,他难得优柔寡断一回,左纠结右酝酿,磨叽到周五都没能问出口。
高二下学期课表更改,二(1)班和二(2)班没有机会再在操场碰面,下午体育课上周封深表遗憾,说还想跟程非池切磋球艺。
“投篮机也能算打球?”叶钦怕脏,把球扔在地上踢着玩,边踢边叮嘱周封,“你别去找他麻烦啊,我的事我自己处理。”
周封不怀好意地笑:“还说不是心疼他,你现在这样子跟老母鸡护崽也没啥区别了。”
叶钦被他这个形容弄得额角突突跳:“呸,你才老母鸡。”
周封还不停:“昨天我可看到你们俩了啊,啧,之前还说怡然‘想坐在货运车副驾上笑’,现在是你坐在他自行车后座上笑成一朵花。”
叶钦听了暴躁,反驳道:“别瞎说啊谁笑了?我跟他谈假恋爱,这些不都是必须做的吗?哪像你跟班长,没名没分的就……”
最后几个字叶钦含糊着没说清,周封一脸懵:“我和圆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