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
勤有翊失落的望向落花和阿飞的离去,他闷着头喝着啤酒,醉眼见前方有人鼓噪,他好奇的拨开人群,就见有人站在标靶,标靶八米处有个小台子,上面堆满黄金豆,放黄金豆子的人,就拿一把小刀,朝站在标靶前的人射去,而那人闪开时,超过界限,相对的,那人的黄金豆就被赢的收走。
接着又是另外一批,站在标靶的人只要付一颗,而投掷的人给比较多。
很快的,射靶开始,那人躲过,台上的黄金全是他的,同时赢得眾人英雄般的欢呼。
勤有翊想起,他来这里后,一无是处,于是摇摇晃晃的走到标靶前,从口袋拿出一袋黄金,拋物线的丢到小台子。
「我来。」
有人上前打开袋子,算算黄金的数量。
赌金是以倍数算,一比五的赔率,如果此人全躲过,他袋子中的黄金无论多少,都要乘上五倍,他输了无所谓,不过是个外国人,但他赢了,那就「血洗」营区的黄金了。
在场的士兵犹豫了,有的希望大器,毕竟来者是客,但有人不以为然,万一对方赢走了,那是顏面问题。
最后,愿意要玩的人自由投入,不想参与的人则是看戏。
然而随着勤有翊躲过了前一两刀,后面的人就被激发了胜负欲,本来以五次为限的,陡然增加到十二个人。
勤有翊面对士兵的「踊跃」,苦涩的心情挥之不去,他痛苦的喘不过气来,当心死大过于恐惧,他就看得清楚,甚至不需要用眼睛看,因为对方也不见得投掷的准。就算是被划过血痕,也远远比不过胸口还来的剧痛。
最后,他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枪声,然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全然都不记得了。
太阳从山边升起,斜照在屋内一片光明。
勤有翊醒来,脑袋还迷迷糊糊的,他拿着杯子刷牙漱口,迎面而来的士兵,表情眼神很不一样,有的钦佩,有的对他举起大拇指,甚至还拍拍他肩膀。
勤有翊困惑,不理解这些钦佩的眼神是从何由来。
有人拿了大一点的布袋交给勤有翊。「你赢的黄金。」
「我赢了?发、发生什么事?」
给他黄金的士兵没有说,只拍拍他的肩膀,就自行离去。无论怎么叫,对方也都不回应。
回到营区,落花一如既往的早已全副武装,勤有翊好奇问,「昨天发生什么事?我做了什么?」
落花对他微笑摇头,「不知道。」
勤有翊闷着头,也跟着收拾行李。
「待会下山后,会有一条长路通往隘口,那里有鬼城军的设的检查哨,我不能陪你过去,你准备一些黄金豆,他们问什么,除了我之外,其他你如实回答。」
「你不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