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
勤有翊快步过来,而湘湘见到是他,神情有些慌了,急忙解释,「有翊哥,我是跟他开玩笑的,没有那个意思。」
落花抬头,严肃的表情,脸颊却掛了两条清泪。
湘湘见状,更是不断摇头,「我没有说他什么,真的没有说什么?」
怎么有人眼泪说掉就掉,这下百口莫辩,其他人会怎么看待她?
勤有翊只瞧了湘湘一眼,并不在理会她。
勤有翊清楚,落花不会因为湘湘的几句话,就惹得他落泪,一定是想起了什么。
「落花没事吧?」
「光头?」落花连他讲出这个名字也感到困惑,为什么会有这个人出现在他脑海,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错愕的自己的掉泪,难以理解自己的情绪。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光头!」
勤有翊想起在收容所跟他匆匆一瞥,跟落花交情不错的佣兵。
「要不要回房休息?」
「好。」落花神情疲态的点点头,就由着勤有翊回房,没有理会正打算急于解释的湘湘。
宴会继续下去,直到夜晚结束。
外头天色黑沉沉,除了远处的灯火,什么也看不到。
勤有翊等到落花睡着,才偷偷的离开房间,外头已有勤立扬在客厅等着他。
勤有翊想知道落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透过堂哥的人脉,看能不能知道一些端倪。
但看到堂哥的神情,就知道事情没有想像中简单。
「目前华西军政府已经被鬼城军覆灭,近期可能会攻打格林军政府,国际的联盟国不打算出手帮助,可能任由亚斯特人自行处理内战,任由他们打个鱼死网破。」
勤有翊亲眼看过枪林弹的场景,知道这里头的可怕,「那收容所?」
「宏愿夫妇坚持不撤退,因为仗打下来,会有更多的小孩涌入收容所,他们已经做好准备,而我们的物资也准备好,随时出发。」
勤立扬看出堂弟的忧心,直道:「不如你乾脆讲出你的想法吧?」
勤有翊是真的很不想讲,可是落花依旧隐藏着危机,搞到他矛盾不已,但眼下也真的只有堂哥可以求解。
「落花,本来要答应我来到华国,却在上飞机之前把我弄昏,然后失踨。」
勤立扬挑起了一边的眉,原来前些的日子他在健身房和餐厅发疯的传闻是真的。
他面无表情,等待堂弟继续说下去。
「我再次找到他时,他人在拍卖会场,才借机把他带回来。」特地掩去落花差点变性奴的事。
勤有翊瞧了堂哥一眼,眼神透露出不安和心虚,他接着说:
「……落花是佣兵。」
勤立扬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一听到落花是佣兵,也不禁愣了一秒。
「所以三年前上你,让你魂牵梦縈,死命都要扒住的人,哪怕你付出危险的代价的人是佣兵?」
「对。」勤有翊犹豫要不要说,他摸着脑袋,来回挣扎中,最后还是决定不得不坦白,「……然后……他……失去记忆。」
「该不会因为失去记忆,你反而骗他结婚吧?」
「我没有!」勤有翊讲完之后,有点怂了,「……是有一点啦……我,我的重点是……我是怕他是心因性的失忆。我,我下午的时候就去问了我医学的朋友,把落花的情形跟他说明,他说,落花有可能是受到强大的刺激,所导致的心因性的失忆,最好找跟时间去大医院检查。」
「一个在亚斯特常常发生战火的佣兵,却因为受到刺激而失去记忆?」
「对。」
这能说什么?一个常常看见生生死死的到处打仗的佣兵,能遇到让他深受打击的事情是何等巨大。勤立扬多多少少可以理解堂弟的担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