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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朗曼没有再出现过,但巫风苇也没见到他的尸体。
他警惕着,但也不太在意,一门心思都扑在洛贾身上。洛贾在那天之后虚弱了很多,虚弱到他害怕的地步。
食物是在吃的,但吃的极少,像只猫,巫风苇很快就摸到了他肩膀上突出的骨头。话也很少,除了必要的交流,几乎不开口,洞穴中只有巫风苇一个人的声音,要么就是沉默。在安静的沙漠中让人恐慌的沉默。洛贾那只烧焦的手臂逐渐好起来了,好的速度超乎巫风苇的想象,简直不像常人,即使体质最好的alpha也不可能做到在无医疗设备情况下这么快速的恢复。而且恢复后的手臂和受伤前几乎别无二致,甚至连自残的伤疤都和烧伤前一样。
他不一直躺着,一恢复了基本的体力后,洛贾就按照以往的步伐又正常生活起来,只是活动范围缩小了,不再到远的地方去采集植物。巫风苇也觉得这样更好,他害怕洛贾走的太远会遇到朗曼,又被按在地上,嘴里满是沙子,无法出声的被操一遍。
除了洛贾的日渐消瘦,最让他觉得难以忍受的,是洛贾时常要很久才回对他的话作出反应,迟缓的信息回馈如同洛贾和他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二人中间隔的很远。但他在那次标记后,靠近洛贾的愿望就越发强烈,他的本能叫嚣着想要再一次结合。这与现实的巨大落差令他痛苦不堪。
想靠近自己的beta。
想抚摸他。
想亲吻他。
鼻尖,眼睛,手腕内侧。
想确认他是自己的所有物。
想要契合。
洛贾身上自己的花香味总是很淡,走出洞穴就会随风飘散般,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beta身上标记者的alpha的味道也会很淡。
这让他更加不安。
但他明白必须忍耐,洛贾还在抗拒着之前的事件,他几乎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会引起洛贾条件反射的甩开,所以他也就笑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在他身边忙碌。这十几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这日洛贾照旧出门采集,巫风苇笑着向他道别:“早点回来,今天感觉格外热啊。”
“嗯。”耳边破天荒传来声轻飘飘的鼻音,扯得他一晃神差点将心交出去。
沙沙的脚步声远了,洞穴里空无一人。
巫风苇坐在壁边,手伸进植物编织的有些毛毛糙糙的裤子里。
洛贾大脑空白的在荒漠里走着。他现在不想说话,不想动弹,不想思考,单纯觉得非得保持正常时期的行动习惯不可才出来采集。但和之前第一次和朗曼巫风苇做后的消沉不同,一者是被情绪压抑成那样的,一者是欲望消失了。
这个状态持续很久了,他也知道原因,大部分是之前自己使用了体内的穴的缘故。那穴就是自己的执念集合体,消耗殆尽自然也就对什么都没有欲望了,对什么都兴致缺缺,有时连张嘴回巫风苇的话都觉得没有意义。得益于这里简单安全的环境,还不至于让自己欲望殆尽到寻死,如果是在以前的华拉查斯,动辄一点小事就可能将他进一步推向死亡了。
有沙子跑进了鞋里,硌得他不适。白发一晃一晃的挡着视野,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黑回来。
他低头恍惚的走了很久,久到等他迟钝的反应过来自己被笼罩在阴影里的时候,飞行器降落的狂风已经开始扰乱他的发梢。
雪白巨大的飞船从头顶压迫而下,缀连着远处接二连三的黑点。
巫风苇被附近飞船降落的震动惊动跑出洞穴时,正听到远处几名壮汉压着数日不知踪迹的朗曼上船,那家伙浑身裹着简易绷带,像个花花绿绿的木乃伊,在那大声嚷嚷咒骂。他的前面,查尔斯站在舱口,得意洋洋,怀里挟着五花大绑的洛贾,后者的脑袋无力的歪垂着,头发散乱,白发在风中乱舞,一点动静也没有,应该是失去了意识。
巫风苇从朗曼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是查尔斯的船队找到了这个星球,危机感顿起,下意识喊了声洛贾的名字,循方位冲上前去。查尔斯发现了他,面上露出些嫌恶,随后又转为挑衅的笑意。他故意抬起洛贾的下巴,拂去面上的白发,低头吻咬他昏迷中微张的唇瓣,将舌头探伸进洛贾的口中舔搅,直吻的啧啧有声,然后对着巫风苇大声喊道:
“瞎子!你的小保镖的滋味真不错啊!”
一众护卫大笑起来,刺得巫风苇太阳穴隐隐作痛。
“别动他!”他大喊。
“别动他?”查尔斯冷笑一声,“你当你还是之前那个走到哪身边都跟着一群人的少爷吗?要是我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怎么办你想过吗?”
巫风苇咬着牙,头疼的更厉害了,他能感受到额上的血管突突的跳动,像垂死挣扎的虫子。
他是我的!
“……请别动他。”
巫风苇憎恨这种无力的感觉。查尔斯这种家伙,他应该是绝对不会屈服的,他应该昂着头告诉他“滚吧,我的舰队肯定很快也会找来”。
“什么——”查尔斯大声喊,身后的
', ' ')('人哈哈大笑。
但他低下头:“请查尔斯少爷别对他做些粗暴的事。”
旁人笑声中,查尔斯有些五味陈杂的看着飞船下那个低垂的脑袋。从小到大他虽然一直在故意和他作对,给他使绊子,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家伙对自己低头。他看了看怀里的洛贾,心想你这家伙还真是厉害啊。
查尔斯嗤了一声,挥了挥手,转身往船内走去:“你们,把下面那个瞎子也带上来。”
巫风苇沉默无言,挥手打开了几只想搀拉自己的手,攥拳走进飞船。
查尔斯安排将巫风苇和朗曼分别关好,回到卧室遣退旁人。他的卧室风格和巫风苇的迥然不同,一室张扬的浅金色,家具都宽大而带有繁复的花纹,卧室四角还立着典型的科林斯柱,就差将“我有钱”写在墙上了。房间呈开放式,浴室和客厅结合为一体,白色的鱼形浴缸被放置在高台上,不远处就是待客的茶几和沙发。若有人在那边入浴,侧卧在沙发上便可将艳景尽收眼底。
他一手锁上房门,一手抱着无力的洛贾,将他放到床上,用锁链结实的铐上四肢,锁在床头。这次他检查了洛贾的衣物,从脖颈上取下挂着的那枚指环,妥善的锁入保险柜,又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任何宝石、半宝石和首饰在视野范围内。上一次的心理阴影着实有些严重,至此他才松了口气,低头欣赏多日不见的人。
头发不知为何由黑变白了,更给洛贾增加了份圣洁感,同时又令人施暴欲大涨。他无知无觉的半裸躺在浅金色丝绸被面上,衣衫褴褛,仅下半身穿着条破损的裤子,用草梗充作腰带扎着,粗糙的野性和精美的上半身轮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在沙漠待了几个月,却不知为何肤色毫无变化,还是原本的浅白,纵横交错的疤痕一如既往的刺目。
查尔斯在床沿坐下,大拇指按上洛贾的乳头,那红乳头在压力下被按压变形,松开后又弹回。查尔斯喉头一动,眼神暗了。他只是一时好心没有在巫风苇面前做什么,可不意味着他真的不打算做。倒不如说,如果不做那才不像他。
因为已经清理了洛贾可能接触到的一切宝石媒介,查尔斯没堵上洛贾的嘴。他好奇洛贾醒来后第一句会说什么,可能是和上次一样愤怒的反抗,然后大骂自己吧。据之前的情况来看,洛贾骂人的伤害力着实不大,查尔斯反而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他一手托起洛贾的上半身,将胸前红樱含入口中用力吮咬,怀里的身体轻微的颤了一下,但眼帘依旧合着。查尔斯左手开始磨挲他的腰侧,再顺着腹沟滑下去,伸进裤子里,揉玩起软垂的性器。洛贾的眉端皱了,一只手虚虚的抬起像是要推开他,此时那双金眸张开,看到他,顿了下,却意外的没带什么情绪。
“怎么是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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