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内心现在没有另外一个人!”陆央庭别过头,暗暗咒骂自己,为何连谎言都撒不出口?
“事实摆在眼前。”堤娜苦笑。“我们之间的问题早就存在,只不过没有机会bào发而已。”她环顾房内,最后深情地落在陆央庭身上。“希望你能让下一个女人得到真正的幸福,别让她为你哭泣。”陆央庭脱口想留住她,但声音却梗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她记得上一个与她jiāo往的女孩,也说过同样的话。或许放堤娜自由,才是对她最大的幸福。陆央庭颓然跌进沙发,将头埋入双手围绕中,脑海里仍无法避免地浮现高远慧的影子……
方克敏很死了这栋大厦的隔音设备,耳朵已经贴在门上的她,还是只能模糊地听到些对话,拼凑起来,依然没有结论。“可恶!干吗不让我进去?”方克敏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
不过,说也奇怪,她老觉得刚才那女人的表情反应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
突然,门砰地启开,幸好方克敏闪得快,否则耳朵脑袋肯定遭殃。
“喂!你开们不会小心一点,万一撞伤人怎么办?”应该没有正常人会想到自家门外会浮贴个小偷似的人吧!不过,若以方克敏的逻辑论,什么都是可能的。堤娜冷冷阖上门,瞧都不瞧她一眼,径自拾起行李箱离去。
方克敏本想大骂,却因她脸上的模样而愣祝
她怎么眼梢鼻头红成一团?哭什么劲儿?
望着她渐行远去的背影,方克敏看了看眼前的门铃,心里做出决定,跟上堤娜的脚步。看她的样子,也许刚和陆央庭吵了一架,搞不好可以先从她那里探点有价值的消息也说不定。方克敏急忙赶上即将关闭的电梯,提娜目光扫了她一下,迅速撇开,吸吸鼻子,仍旧一脸漠然。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气氛反而格外凝重。“呃……请问……”为了套些有利自己的消息,方克敏很不习惯地礼貌起来。“你干吗哭啊?”可惜问话的技巧有待加强。堤娜狠狠瞪她一眼,抿唇不语。
你瞪什么瞪?方克敏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句话吞入腹里,露出一眼就可以看穿的虚假笑容。“你和陆央庭不是室友吗?你和她吵架了?为什么?……”话尚未问完,电梯门就开了,提娜理都不理她,兀自走向大门。“喂!”方克敏气急败坏地追上前。“你说话啊!”
出了大门没多久,堤娜终于忍受不住方克敏的喋喋不休,粗声离口,“你烦不烦?有问题不会自己去问央庭!”忍!忍!方克敏脑子里尽是这些字。
“我好意关心你,你何必不领情?”
“我与你素昧平生,用不着你这没头没脑的关心!”堤娜加快速度继续往前,恨不得尽快脱离这个疯女人,然而方克敏却摊开双手拦住她的去路。“陆央庭跟我有关系,你是她的室友,自然我们两个多少可以扯上点边,不算素昧平生吧!”“你究竟想干什么?”她的心情已经够糟了,为什么老天爷还要弄出个白痴女人扰乱她呢?“我看你现在这副德行,不仅像刚和人大吵一架,更像是被男人抛弃的可怜样……”语未毕,想象力丰富的方克敏忽然大叫:“蔼—难道你……你该不会是因为辉哥订婚,所以才和陆央庭吵架?你喜欢辉哥?”“你有问题啊!”提娜的愤怒已经被她挑旺到最高点,管不了她到底是何方人物,该讲的、不该讲的一股脑儿全倾泄。“谁会喜欢那个家伙,他与央庭订婚,我才要找他算账呢!央庭是我的,谁都不应该抢走她,可是高远辉那混球,事前知会一声都没有,就把央庭拉去订婚,这算什么?”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提娜如同bào发的火山,积压已久的岩浆瞬时沸腾。“三年了,为什么她没有爱上我?我那么努力、拼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怎么也打动不了她的心,为什么……”提娜跌坐在大街上,掩面痛哭,似乎在陆央庭面前粉饰的悲伤都在此刻倒出,流满全身。方克敏则呆愣着,构造简单的头脑一下子消化不完堤娜复杂的言语。不过,她隐约感觉到,她得到她要的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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