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后颈的手掌有节奏的拍了几下,木眠就已经闭上眼开始第二轮的睡眠时间。
小手指还勾在祁肆言的手里,嘴角带着笑。
终于睡到祁肆言了,他想。
木眠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上面那个,但是谁叫自己大度,承受方这么疼,祁肆言又那么爱哭,胆子还小,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说了要对他好的,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祁肆言起床的时候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站在厨房的料理台上准备晚餐,神情不似往常一样冰冷。
房间里,木眠仍睡着,额头上的发丝沾了汗黏在一起,木眠嗓子干得要命,却睁不开眼睛,这头昏脑胀的感觉木眠太熟悉了。
之前为了给陈亦雅赚医药费,他白天送外卖晚上还得去幽蓝唱歌,一天都没什么时间吃东西,下班到了出租屋倒头就睡,也没什么力气弄吃的,饿了就灌水喝。
后来撑不住的时候也烧过几次,都是硬生生扛下来的。
木眠的眼皮掀都掀不开,像是被针给缝上一样,睫毛动一动都在疼,浑身都没有力气。
幸好,发烧的不是祁肆言。
第一次就发烧,也太没面子了。
木眠用残存的意识想。
“小眠。”
木眠听见祁肆言很小声地在他身边叫他。
“......嗯。”木眠难受得眼睛都睁不开。
祁肆言半搂着人在怀里,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后开始往他身上套衣服,动作很轻,速度很快:“你得去医院。”
木眠鲜少有这么羸弱的时候,却还知道要脸:“不行,不去。”他用尽全力将手掌按在祁肆言的手臂上,十分抗拒。
祁肆言亲了他一口说:“宝宝,你听话。”
木眠挣扎着爬起来,瞪着眼睛,嘴唇因为发烧又干又红:“被干得进医院,说出去我怎么见人,不去。”
祁肆言刚刚给他套了一件柔软的毛衣,被他这么一闹,衣领歪到一边,脖子上的痕迹显露无遗。
“我不让别人知道,只有我知道,行吗?”祁肆言哄着他说。
木眠生病的时候脾气尤其差,更何况还是关乎他颜面的大事。
“......你给我买点退烧药吃就好,不去医院。”
祁肆言不赞同,准备强制将人抱走。
“你不答应我以后都别做了。”木眠威胁他。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祁肆言摇头笑了一声,颇为无奈。
反正对着木眠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信用可言,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