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景明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才度过这次热潮,情欲和空虚感来来回回撕扯着他的理智,成眠在折腾他的同时还不忘利用各种工具,起初高潮过后的空档期他还在不断反抗,再后来连反抗都变了味道。
越挣扎,他就越无法反抗身体的本能。
“是你想做。”成眠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强调,一边毫不留情地撩拨他,由着林景明忍无可忍低声求饶,然后任凭羞耻感覆盖着他的全身。每次从疯狂的情事中清醒过来,林景明都难堪得不想睁眼看他。
林景明躺在柔软的床上,腰背和光洁的腹部什么都没遮,全是充满占有欲的吻痕和牙印,肩膀和胸口处浅浅搭了一条雪白的薄被。
他费力地睁开眼,随后五感慢慢回归,四肢酸软得几乎没法动,对于被抗去温水池里洗干净他有那么一点印象,他看见昨晚成眠拷上去的手铐还在,他双手被分开拷在病床边缘冰冷的铁杆上,脚踝也遭到了相同的对待。
林景明勉强动弹了一下,脚踝上冰凉的触感让他逐渐清醒过来。
“醒了?”成眠的声音传过来,他在林景明脖子后面垫了一个柔软的枕头,好让他睡得舒服一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凉的药味。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穿戴整齐,先前的疯狂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他握着林景明的脚腕,指腹上沾满了白色的药膏,不锈钢镣铐在激烈的挣扎下磨伤了脚腕,成眠慢慢把药膏在被磨得鲜红的皮肤上推开。
林景明漠然地看着他温柔地涂药,许久后才艰难道:“成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成眠用带着药膏的手指在他下巴上调戏似的抹了一把,道:“教授那么聪明,不妨猜猜看?”
林景明不欲回答他,只低声道:“过不了多久研究所会发现我失踪的,联盟警察会找上门,你要是现在自首,或许还能……”
“联盟警察?”成眠忽然低低地笑了,琥珀色的眼眸以一种几乎怜惜的眼神看着他,“所以我不打算这么关着你啊,教授,一个疗程不用持续多久的。”
他拿出一枚亮闪闪的钥匙,“喀”一声打开了林景明的手脚上的手铐。
“什么意思?”林景明警觉道,他不觉得成眠能这么容易放他出去。
成眠没有接话,把病床上端调高了,林景明发现这个房间的布置又跟之前的不同,比起病房更像一个标准实验室,正对着病床有一块灰色屏幕,一人多高的机械培养罐里浅绿色液体在不断有氧气溶解进去。
成眠拿出遥控器,灰色的屏幕瞬间亮了起来。
视频拍得有些模糊,仔细看能看出是夜视模式,角度是俯视,但是能辨认出地上横陈的巨大培养罐,罐里是庞大的触腕,触腕缠绕着一个赤身裸体不断呻吟的人,触腕尖在男人两腿之间不断抽送着。
林景明忽然觉得有些熟悉,直到清晰的声音从画面里传出来。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林景明那一瞬间心脏差点停跳,彻骨的寒冷蔓延的全身。
画面里粘腻的水声和羞耻的呻吟在整个房间回荡,他一时气血上涌,揪住成眠的领子,把人狠狠按在墙上,手臂由于用力过度而不断颤抖:“……哪来的?”
“冷静点,”成眠握住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脆弱手腕,“你也不希望明天你的讲堂上出现这个投影吧?”
他没有想到那种地方会有摄像头。
退一步讲,在那种情况下即便周围有摄像头他也根本察觉不到。
他落到蛇尾星上究竟是个意外还是陷阱?
放荡的声音还在继续,林景明指尖用力:“关了!”
“关掉做什么?”成眠握着他的指尖一用力,把手掌拉到了唇边,强硬地落下一个吻。
话虽这么说,他倒是没打算继续刺激林景明,抬手关了屏幕。和触腕纠缠得难舍难分的人形消失了,他松开手,搂住了林景明光裸的身体,下巴搁在他肩上,手掌在那温热的脊背上用力抚摸了几下。
“想做什么直说。”林景明垂下眼帘道。
“旁边有衣服,穿上,回研究所。别告诉任何人你去了哪里。”成眠说。
成眠说到做到,没再限制他的行动。
直到被蒙着眼带出去,他才知道这里竟然是成眠的诊所。
摔在地下黑市的楼梯上之前他已经注射药物失去了神智,迷迷糊糊间煎熬得度日如年,并不清楚成眠带他去了哪里。
他头一次觉得这座灰白的建筑如此陌生,里面竟然有那么多他所不知道的器械和暗道。
林景明跌跌撞撞地坐上成眠的私人飞艇,一路上成眠都环着他的腰,司机目不斜视,不知是忠心还是根本不敢看。他后腰和腿间还有些不适,腹腔的肿胀感时刻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但已经不影响行动。
“蛇尾星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告诉我对吗?”林景明靠在车座上道。
成眠没有回答,连神色都没有半分变化,一般意义上讲这是拒绝的姿
', ' ')('态。
“好,那我不问这个,”林景明沉默了一会儿,说,“那黑市是怎么回事?你跟那种药的交易链有什么关系?联盟警署的人是不是你叫来的?”
疑点实在太多,他自认不可能在成眠这里得到完全的答案,只能拣着几个重要的有技巧地问。
“林,我以为你很清楚,”成眠慢条斯理地擦着眼镜,轻轻一哂,道,“很多时候好奇心需要等价的东西来换。”
“我以为你要的已经够多了。”林景明冷漠地注视着他。
“吻我。”成眠命令道。
林景明动作一顿,片刻后听话地把嘴唇贴了上去。
这个吻浅尝辄止,跟做爱时的火热不同,此时医生的嘴唇很薄很凉,以至于林景明有一种他吻得很温存,仿佛在对待恋人的错觉。
一吻终了,成眠侧过头,看着飞艇下方的林海,用一句简短的话答了所有的问题:“这次黑市交易,我是主理人。”
主理人——也就是俗称的组织者。
林景明瞳孔微微收缩,脱口而出:“你是这次药剂的卖家?!”
飞艇抵达了目的地,停在研究所门口,没给他留任何时间追问,玻璃是特制的单向玻璃,黑色的玻璃外研究所人来人往,成眠忽然伸手将他压倒在柔软的车座上。
成眠把他衣服下摆掀到脖子,带茧的手掌一路摩挲到胸口,然后在殷红的那一点上舔舐啃咬,留了一圈牙印。
“成眠!”他又惊又怒叫道。
成眠松了口,把林景明的衣服扯平拉好,好像刚刚忽然情动的不是他一样:“下一次发作应该在一周内,有症状了立刻过来。”
他从飞艇储物柜里拿出一个被透明袋密封好的针剂,给了林景明,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来之前自己好好准备,粘膜吸收,注射手法你应该已经清楚了。”
林景明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他能感觉出来成眠的意思是不过来后果自负,而这后果不是他承担得起的。
毕竟那段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视频还在他手里,倘若流传出去,林景明打了个寒噤,他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明晃晃的日头打下来,林景明看着飞驰而去的飞艇,大脑急速旋转着。
这次黑市交易的主理人是成眠?
——那联盟警察来做什么?从表面上看,显然有人想破坏这次交易,但是——为什么?
成眠的罪过什么人吗?赵意安的师傅在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定定地站在研究所大门口,直到后背猝不及防被人拍了一下。
林景明猛然回过头,怔了一下才看清是隔壁科室的同事,迅速地把密封袋包着的针管放进了衣服口袋。
穿着研究所白色制服的同事看着他紧绷的的样子,疑惑道:“怎么了,林教授不是难得请了一个月假吗?这么心系工作?”
林景明戒备的神色迅速退去,换成了礼貌的微笑:“休息够了,闲不住。”
“那也行,去打个报告说你提前回来了,这两天你助理忙得很,”同事道,忽然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指了指天际,“刚刚那飞艇,谁啊,是不是女朋友?”
“怎么可能。”林景明没好气道。
“别装了,什么时候喝喜酒早点说啊。”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暧昧地扫过他的脖子。
林景明借着大门玻璃的反光看了一眼,成眠没给他准备围巾和高领的衣服,脖子上的吻痕和牙印尚未褪去,清晰可见。
操,一向温柔礼貌的林教授猛地拉了一把衣领,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成眠打开了飞艇的酒柜,往杯子里倒了一点红酒,玻璃上映出他英俊而轮廓分明的脸。
他晃了晃酒杯,纤长的睫毛垂下来,对着前方道:“Napkin怎么说?”
司机直视着前方答道:“他说随时恭候,不用理会他的徒弟。”
“去找他。”成眠简洁地命令道。
他看着蓝得透明的天空,红酒的味道在唇齿间流淌,忽然很想试一试把嘴对嘴把酒液喂到林景明嘴里是什么感觉,他印象里林景明不是很能喝酒。
“你早晚要什么都想起来,但现在还没到时候,”成眠轻声道。
“……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