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喂你喝毒药。”相宜嗔怪的瞟了嘉懋一眼,心里头却是甜丝丝的一片,嘉懋怎么忽然间甜言蜜语上来了,也不看看方嫂与连翘还在身后跟着走,此时两人脸上都有憋不住的笑容。
“我可是说真心话,你别不相信。”嘉懋长长的衣袖下垂,遮住了他的手,他回头瞧了瞧方嫂与连翘,趁着两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飞快的用手碰了碰相宜,隔着衣袖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
相宜险险叫出声来,抬头望着嘉懋,见她一副神清气爽心情愉悦的模样,登时也没了脾气,瞪了他一步抬腿登上了楼梯,嘉懋哈哈一笑,蹬蹬蹬的抬腿上楼,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到了嘉懋房间,门已经被打开了,宝柱林茂蓉正站在门口,瞪着眼睛往里边看。
黄莺倒在床上,不住的在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裳往外拉扯,紫萧拼命的想按住她的手,可却怎么样也按不住。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宝柱看着黄莺那张脸不像是中了毒的,脸色一片绯红,娇艳欲滴一般,一双眼睛瞟过来的时候,似乎带着些水波,一汪一汪的涌着,波浪接波浪,浪浪打在人的心坎上。
“她中了万花楼的红颜醉。”紫萧抱着黄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瞧着黄莺的神色有些鄙夷,昨儿她才那般不屑的说自己想做姨娘,没想到一转背,她竟然就将这龌龊的法子给用上了!
自己还只是想想而已,她可真是动作快,紫萧抬脸对宝柱道:“杨将军,红颜醉乃是一种chun药,用了这药的人便情不自禁,只想与人做那种勾当,瞧着她这样儿,该是喝了没多久,若是时辰久些,没有男人与她……”见着林茂蓉与相宜站在门边,紫萧顿时不好说下去,含含糊糊道:“必须赶紧给她解了这药,否则只怕是会伤身子。”
“怎么解?”宝柱看了看黄莺,见她的脸色潮红一片,一双手已经将衣裳前襟解开,露出了桃红色的中衣。
“要么给她找个男人,要么就必须将她沉到冷水里,让那寒凉驱走体内的燥热。”紫萧有些为难,瞟了一眼林茂蓉,见她神色自若,这才继续说:“现儿天气已经入冬,放到冷水里头……”
玉泉关的水已经是寒冷刺骨,若是将她浸泡到里边,只怕是会得重症,若不细心照料及时服药,会落下终身的病根。
“你问问她,看她想要用哪种法子解,免得到时候说我们强迫了她。”宝柱皱了皱眉头,十分不快:“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这是想要做什么?”
“她……”紫萧看了一眼黄莺,暗自叹气,一只手抓住了黄莺的手,心中暗道,还不是想爬了床好做姨娘,这也太心高气傲了,昨日才从万花楼侥幸脱身,今日便想一步登天,没想到被人一眼看穿,落得这般下场。
“黄莺,你是要……”紫萧脸上红了红,低头下去,贴着黄莺的耳朵轻声道:“你是要个男人来帮你解解火,还是用冷水降降火气?”
“男人,来个男人……”黄莺断断续续的呻吟了一句,脸孔愈发的红了:“我现在觉得心里烧着一把火,全身都热了,快去,快去找容大少爷来……”
嘉懋脸色铁青,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连翘恨恨的啐了一口:“还想找容大少爷过来,真是不要脸!我这就到外头去找个客栈的伙计来!”相宜一把拉住了她:“连翘,站住!你怎么能这样做?”
“姑娘,你方才自己也听清楚了,她说要个男人!说得明明白白的!我只是如了她的愿罢了,你干嘛拦着我?”连翘气得全身直打颤:“哼,真是想得美!”
相宜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若是旁的事情,我也就不管了,可这女孩儿家的清白,岂是随便可以丢的?她现在只是中了那迷药,身不得已,若是等她醒来,肯定会羞愧致死,说不定还会寻了短见,咱们可不能这般害她。”
宝柱两条剑眉攒到了一处,大步走了过去,伸手将黄莺的穴位点住,黄莺瞬间便僵直了身子,一双手无力的耷拉在胸前,露出里边一抹艳艳的桃红色。
“杨二少爷!”林茂蓉站在那里,惊呼了一声,脸色瞬间就白了。
相宜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捏了一把,让她放心:“我表哥不是好色之徒。”
林茂蓉的脸孔由白转成红色,就跟喝醉了酒一般,忽然间有了少女的扭捏,她低头轻声道:“我没说他是去……”说到此处,竟然再也说不下去。
宝柱一把拎起了黄莺,将她扛在肩膀大步走了出去,众人赶忙跟着他往下走,就见宝柱将黄莺扛到了院子的一个角落,那边有一口水井,他将旁边水桶上的绳子解了下来,缚住黄莺的腰肢,然后猛的将她直接扔到井里边去了。
“扑通”一声闷响,宝柱手里的人不见了踪影,只看见一根绳子在慢慢悠悠的晃动。
“杨二少爷,你要扔也要扔到河里去,这水井……”连翘跺脚道:“整个客栈里还要用这水哪,被她搞脏了,怎么拿了做饭?”
宝柱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一点,林茂蓉也跟着连翘直叹气:“中午这客栈的饭是不能吃了,咱们还是到玉楼春去用饭罢。”
一声悠长尖锐的喊叫声从井里传了出来,众人听着心里一颤,就听井下的黄莺大叫了起来:“该死的杨宝柱,你怎么能这样整我?我是你表妹骆相钰啊!”
相宜站得笔直,一双眼睛落在水井那圆圆的口子上头,没有说话。
果然是她,骆相钰。
“你是骆相钰?”宝柱将绳子拎了拎,装出一副不相信的口吻来:“你是打听了什么消息,知道我表妹的名字,故意来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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