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眸,凉薄而愠怒,“我当你是痴傻的不知道疼!”
“拿药来!”转头燕西爵对季成道。
季成快步拿了药膏递到男人手里。
药膏抹在她腿上,很温柔,很仔细,苏安浅只看得他冷峻低垂的五官,却是无比的专注。
她有些恍惚,那一瞬间,感觉好像她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警方不会再找你。”他醇厚的嗓音忽然开口,“你的一切需求我都会答应,除了你妈医药费。”
提到她母亲,燕西爵手里的药膏紧了紧,深邃的眸底掠过一抹宿深而久远的痛恨。
苏安浅皱着眉,“为什么?”
燕西爵没有回答,放了药膏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声音平坦而温和,“我娶的是你,别人与我无关。”
那一晚,相处时间不算短,但苏安浅的确没摸清这男人的脾性,看起来冷漠城府,又会莫名其妙的体贴。
第二天。
北城黄金地段,‘燕科’拔地而起的两栋集团大厦,“ysk”三个烫金大字十分显眼。
两栋大厦之间一个悬空层是单独的总裁办,低奢流派的装潢此刻显得有些诡异。
薛南昱惊异的盯着那个沉凉如水的男人,“我没听错?你居然要保苏氏?你还跟她什么?婚约?你是当婉儿真没了?”
燕西爵站在落地窗前,对他说话的调调见怪不怪。
沉默许久的明承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指,有不同看法,淡淡的一句:“这算蒋干盗书?”
薛南昱挑了挑眉,“就算她不撞上来,事情马上就能解决,不差她这个蒋干盗书。”
明承衍却看向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男人,语调温尔:“博弈归博弈,别到时候玩真,把自己搭进去,我看苏大小姐不是傻子,也不是花痴。”
一句话,让三个人陷入了寂静。
就是寂静。
落地窗前的燕西爵剑眉微蹙,俯瞰秋雾蒙蒙的北城。
她的确不是傻子,更不是花痴,相反,那双琉璃般的水眸聪慧、镇静,超乎她的年龄,虽然大多是强撑着装出来的,但能在他面前装也是一种本事。
想到那双过分纯净漆黑的眸子,燕西爵眉峰紧了紧,他讨厌那份完美,从小就讨厌。
薛南昱看了明承衍,然后站起身走到燕西爵身旁,看他蹙着眉,才道:“这么为难,怎么不通知本少?我娶她,跟你娶她作用相同,但我就不存在问题……”
两个字刚说出来,燕西爵俯瞰的视线忽然向他射去,从沉思斟酌,变为犀利冰冷。
薛南昱硬生生的止了声,摊了摊手,“ok!我不说了……爷还有约,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