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燕西爵是睡着了,也就不打算叫醒他。
季成却看了看后座,继续开。
“坐好。”男人淳沉的嗓音,听起来没什么温度。
苏安浅看了他,皱起眉,原来是装睡,态度也就坚定起来,“我必须回去一趟,我妈可能身体不舒服。”
男人无动于衷,直到被她盯得烦了,才给下边打了个电话,“叫上迪韵去香雪苑看看。”
苏安浅无话可说了,迪韵是医生,如果妈真有事,她也该放心了。
车里气氛有些闷,直到御景园,燕西爵先一步往别墅走,背影微凉,她淡淡的跟在身后。
进了玄关,看着他把外套脱掉,苏安浅终于皱了眉,看着他手臂的位置。
受伤的地方还没好,衣冠楚楚时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会儿却隐约看到衬衫下深色狰狞的刀口,他竟然连个纱布都不裹。
也不说话,她忽然走过去阻止了他粗鲁抬手扯领带的动作,低眉仔细给他解纽扣,就当是表达让他受伤的歉疚。
她细白的手指灵活转动,纽扣一粒一粒解了,然后把袖口掳上去,露出吓人的刀口让她不舒服的蹙眉。
“还会疼吗?”她微微仰脸问,语调听起来只是简单的关心。
燕西爵低垂的视线却一点点变暗,深邃的目光在她精致的脸上徘徊。
不听他说话,她也没打算说对不起,转手替他把领带接下,顺手解了两粒纽扣。
细腻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喉结,喉结微微滚动间,男性气息忽然从头顶压下来。
苏安浅没来得及做反应,整个人被他拥住抵在门边,他的气息肆意席卷。
这样的热烈让她想到了上一次他的侵犯,忽然挣扎起来。
燕西爵停了下来,幽暗的眸子低低的望着她,薄唇若即若离,“这次不会让你疼。”
低低的,黯哑的嗓音,带着道不尽的蛊惑迷离,直到把她压进床褥里。
不是她不想挣扎,是她知道没有用。
然而他不让她挪开视线,将她的脸扳了回去,“这是你的义务,难道每次都要这样?”
他低低的问,不像生气,反而循循善诱,深邃的眸色染着几分柔情。
那一刻,让她觉得他似乎很喜欢她。
苏安浅柔唇微张不自觉的喊了他“燕西爵……”
男人在她胸口埋着的脸抬了起来,指尖依旧不断调弄,薄唇却也低低的问:“做过手术?”
他的指尖正抚弄着她左胸下的紫鸢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