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没有爱到把自己交给他。”她只能这么回答。
男人却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凉薄,“所以把你交给我了,是想说你多爱我?”
大半夜的,两个喝了酒的人跟闲极无聊发神经似的绕来绕去,最后是苏安浅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打算说了。
床边的男人却低低的看着她,眸眼深邃,“你在偷梁换柱……我问你捐肝是不是为了他?”
又绕了回去。
果然,在商界行走游刃有余的霸主,哪那么好糊弄?
“看着我说。”燕西爵再次开口,唇畔微动。
下巴被他握住,微微抬起。
四目相对,苏安浅没有皱眉,水眸温凉而坦然,好一会儿终究是清晰的回答:“是。”
她能感觉下巴上的力道猛的收紧,疼得她还是皱了眉。
燕西爵莫名的笑了笑,笑意没有半分到达眼底,然后定定的望着他,“后悔么?”
可能这么问是为了给她一个机会。
哪知道她摇了头:“不后悔。”
燕西爵终于蹙起浓眉,“因为还爱着?”
听起来风轻云淡的低沉,可他能感觉胸腔有东西腾空飞跃,刺破夜色,有点疼。
然而,苏安浅再一次摇头,“我是为了他,但也只有一半是为了他。我想,也许我根本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感觉。”
不然怎么会被甩了呢?
燕西爵目光凉凉的看着她,“一半?另一半呢?”
这个问题让苏安浅看了他好一会儿,像在考虑要不要跟他说。
终究,她说了,“为我哥。”
她当时不清楚情况,以为用钱就可以帮到哥哥,可是最终只是徒劳,哥哥还是进了监狱,一个辩护上诉的机会都没有。
她好看的唇角弯了弯,有点凄凉,“很多人都忘了我有个哥哥的。”
所以,仗着苏家没人,这两年苏氏才受那些打压,爸爸又被人轻松绊了一脚,父子俩都入狱了,只不过哥哥在国外接受狱刑。
苏安浅没有发现,她提到哥哥苏钦辰时,燕西爵眸子微凉,神色也顿了顿。
片刻他,抚了抚她的长发,声线醇厚,道:“只要你乖乖的,我保你安好。”
他总说让她听话,但苏安浅觉得这两个字好难,燕西爵这样的男人,天生王者,变幻莫测,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惹他不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