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浅只穿了睡衣,皱了皱眉,还是随手关门跟了过去。
一进门他自己去了浴室,门只关一半。
“我给你煮醒酒茶吗?”她站在不远处问。
好像听到他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她就转身去为他准备了,而燕西爵从浴室里看出来,一直看着她走出卧室。
她竟然真的没有半点不对劲,不气,不恼,也不闹。
真是好女人典范,明理懂事,乖巧得很。
燕西爵从浴室出来时,苏安浅也把醒酒茶煮好了,双手捧着杯子送到卧室里来,“你洗完了?正好可以喝,就是有点烫。”
燕西爵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擦着头发,目光略微慵懒的洒在她身上,下午的事,她不提,他就不提,只是目光变得很悠长。
放下了毛巾,他也坐在了床边,看了她,吐了两个字:“过来。”
苏安浅回头,看了看手边的醒酒茶,还是走了过去,“怎么了?要我给你吹头发?”
她伸手出去,燕西爵握了她的手腕,抬头朝她看去,仔仔细细的看进她眼里。
“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在闹脾气?”他低低的、淡淡的开口,拇指几不可闻的摩挲她的手背。
苏安浅莫名笑了一下,“我没有,为什么要闹脾气?”
燕西爵几不可闻的挑眉,手腕微微用力,她就跌落在了他修长的腿上,“不是因为不高兴我利用你,所以拿公开结婚来压我?”
她刚要说话,他又说:“还是想所谓的反其道而行,以毒攻毒,我利用了你,所以你就拴住我才不吃亏?”
苏安浅微微挣扎了一下,“你想太多了,嫁人这种事,当然是因为喜欢,反正已经定了两年协议,正好我没出息的又喜欢你了,所以想干脆维持长久一点,不好吗?”
燕西爵摩挲着的拇指从她的手背挪到手腕,真的是纤细得盈盈一握,但她内心没这么柔弱。
“挺好。”半晌,他终于说了句,而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底有那么点醉意,又满是微凉的探究:“真的从很早就开始喜欢我?”
苏安浅低了低眉,“小时候的感觉很懵懂,我没法跟你说,但四少大名如雷贯耳,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好多女孩天天做梦睡你,耳濡目染,本来就有那么点崇拜的。”
其实她已经说得很轻描淡写了。
“你把醒酒茶喝了吧,一会儿又太凉了。”她看了看杯子,出声提醒。
演戏集依言喝了,但是没让她从腿上下午,依旧呈现着半拥着她的姿势,也一直握着她的手。
“打算什么时候把结婚的事公开?”他低低的问。
苏安浅看了看他,几分斟酌,“其实我还没想好。”
男人抬眸,似笑非笑,果然是一时冲动的,不过他也微动薄唇,“让律师知道就可以了,你觉得呢?”
因为只要律师知道了股权才能生效,至于公司的董事,等生效他们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