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说:“协议很清楚,你要为婉儿的命负责,只要我想,别说两年,到死都是!”
苏安浅听着,心里狠狠的疼着,“为了把我绑住继续欺骗,用这样好的理由,却不怕我碍眼么?”
燕西爵一双视线像削过的箭,“我就是不会放过你!就算把我折磨死,也要你陪葬。”
她眼泪漠然掉落,看着他。
明明,他们可以好聚好散,他为什么非要这样呢?她打掉的那一条小生命,他根本不想要的。
他想一头暴怒的雄狮,砸了病房里的东西之后一阵风的离开。
苏安浅身边又只剩安静了。
被她弄晕的两个保镖这会儿也该被找到了,估计还会被放在她的门口吧?
悠悠的看了窗户,他不会让她出去的吧?
那一晚,苏安浅体力已经恢复了,脑子里却一遍一遍的都是医生从她身体里把东西挖出去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变空。
那时候不疼,现在终于疼了,心疼。
她就那样抛弃了第一个选择她当妈妈的宝宝。
夜色里,夜光照进来,只能看到蜷缩在床上不断抽泣的纤瘦,压抑的声音不断回旋着,听着让人揪心。
半夜里,燕西爵进去过,大概她的心狠换来了噩梦,梦里都在哭,双手死死的握着,指甲插入掌心。
他就那么看着她,以往剑挑的眉峰此刻却是狼狈而疼痛的,一点点掰开她的手心,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他似乎已经忘了当初的目的,哪怕计划一直在进行,哪怕事情一直在继续,他却早已忘了从哪个时候开始,根本没想过要伤害她。
正因为如此,恍悟时,伤的是他自己。
苏安浅再醒来时,病房里几乎恢复了原来的样貌,相同的还是那份安静。
不知道谁给她送的早餐,热乎乎的在桌上,墙面上的液晶电视开着,播着不知名的电视剧。
她很饿,坐起来,慢慢走去洗漱,然后吃早餐。
嘴唇依旧是苍白的,对接下来的事没有半点计划,因为她知道自己出不去。他说不会放过她,囚禁?折磨?侮辱?
随便吧。
低头吃着早餐,偶尔抬头习惯的随便调台。
直到听到燕西爵和柯婉儿的婚礼临时取消的新闻,好像外边都炸开锅了,媒体不知道他们要结婚,知道时,人家说取消婚礼。
轰炸一般的新闻轮番着,质问此前那么恩爱,忽然分手,结果又要结婚,然后取消婚礼是什么意思?
柯婉儿的粉丝不敢骂燕西爵,只有去苏安浅的微博下轰炸,几乎把她全家祖宗都问候了一遍,言语之犀利,几乎能让人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