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点了点头,并没多想。
季成这才笑着,“洗漱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各种食材需要什么您告诉我,马上让人送过来就可以。”
苏安浅还想着去哪儿买食材呢,听到这里才看了他,“有纸笔吗?我把需要的写下来,他现在能吃的不多,顺便把最近的食谱写下来交给你。”
额……季成想了想,淡笑,“这些天您都在就没事,不用写,买今天的就行。”
苏安浅当然听得出来,季成是这几天都不想让她离开这儿,看起来是很担心燕西爵出事应付不过来。
她笑了笑,知道过两天迪韵会回来,也没多说,只让人买了今天的食材送过来。
进客厅的洗漱间,她就看到了给她准备的衣服,很干净,或者说很新。
她身上的确实没法再穿,也就简单冲个澡换了衣服,然后去给燕西爵做早餐。
燕西爵是可以起来自己去餐厅吃饭的,但是他没有,依旧像昨晚一样倚靠在床头。
苏安浅端着粥进去的时候,他就正好把目光投过来,平平淡淡,又似乎很专注的只是在看她。
他看起来脸色好了很多,所以走过去,她先问了一句:“能自己吃?”
燕西爵很干脆的摇头。
等她坐在床边,他又把视线放在了她手背上,忽然问:“擦药了么?”
苏安浅低眉,本来想条件反射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燕西爵却微凉的扫了她一眼,“先把药擦了我再吃。”
她没动静的时候,燕西爵拿了自己的手,给楼下的季成打电话,让他把药送上来。
季成还以为两人起了什么争执把粥给洒了,看到场面正常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她,“您烫伤了?”
她笑了笑,接过药,“没事。”
燕西爵:“你先出去。”
季成一欠身,退了出去。
并不是错觉,上一次燕总胃出血之后的第二天气色跟现在压根没法比,不知道要感谢她熬的粥,还是她这个人?
卧室里。
药膏被燕西爵拿过去,亲自给她擦,全程也不说话,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内容。
燕西爵是真的没有想过他们还能这么平静的相处、
在她离开的那天,他的确痛恨这个女人的不知好歹,不给面子,真的想着一辈子永不交集。
都说时间是很好的良药,任何的深刻都能被它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