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承衍换了鞋,给女人也拿了一双。
陆晚歌就那么看着他们换完鞋,准备上楼,问了句:“住这儿么?”
这话当然是问那个女人的,但是出于礼貌,她没有直接问她。
明承衍代为回答,“嗯”了一声,又道:“不早了,你也该回去睡了。”
陆晚歌还在原地站着,她倒是想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半点睡意。
她担心他和别人开房去,这会儿回来了,是挺好,却是带着别的女人回家来住,这和出去开房有什么区别?
陆晚歌吸了一口气,又自嘲的笑:“你难受个什么劲儿?他跟你有关系么?”
转身,她迈步上楼,刻意的不去听他房间里的任何动静,直接回到自己房间,锁门、上床。
但是躺了半天,她根本没有睡意。
感冒很重,吃过药还是昏昏沉沉,眼皮酸疼,却睡不着,那种感觉无比煎熬。
然而,她这样的状况,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以前就算他再冷冰冰的,也能留意到她的异样。
果然是有女人了么?
陆晚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总之连梦里都很难受。
那晚中了药之后的事,其实她记得并不多,唯一清楚记得的是他低沉粗重的呼吸,一次一次到达顶端时那种性*感的低哑。
而这些时间,她从不去想,可是在梦里,她竟然再一次听到了那样的声音。
醒来时,她满身是汗,好像又经历了一次那样的激流浪潮,手心里抓着的被单都皱巴巴的。
在黑暗中茫然的睁着眼好久,盯着天花板。
好一会儿才抬手按亮了床头的台灯。
也是许久,她才坐起身。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皱起眉,胡乱的思绪不受控制的铺开:会不会她听到的声音根本不是梦里的,而是隔壁……?
这样的想法让她一下子醒了很多,脑袋晕晕沉沉还有些疼,却顾不上,忽然从床上下来直接就往卧室门口走。
深更半夜,她就那么往走廊那边走,站在了他的卧室门口。
走廊里只有壁灯的光亮,但她散着头发站在那里也很吓人,尤其感冒弄得她整个人狼狈又憔悴,脸上有潮湿的汗,还显得很苍白。
她站了会儿,根本听不到房间里的动静。
自己也忘了站了多久,靠着墙边蹲了下来,哪怕只有几步路,也干脆就不想走回去了。
模模糊糊之间,冷不丁的听到一声:“咔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