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承衍看着她自那天之后就向来冷淡的脸。
薄唇动了动,声音很沉,“至少回家里住,夏夏没你不行。”
她忍不住笑,“没我不行?我以为你从来不在乎这些,明承衍,你仔细想想,结婚之后除了分内的体贴和不断的忙碌,你为夏夏做过什么?你在乎这些么?”
她顿了顿,道:“如果你真觉得应付不来,就把东西签了,我会带夏夏走,或者你可以给她找一个后妈?”
听她越说越离谱,明承衍脸色阴了阴,语调却是沉沉冷冷的,“我说了,不同意离。”
既然谈不来,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她就那么熬着,中午的时候会去夏夏的幼儿园看她,不和他见面,也不回家。
而他说不离,也的确没有任何动静,哪怕夏夏几个晚上闹得不可开交,他顶多给她打电话,咬着牙命令她回去。
她挂了电话,他一样无可奈何,然后同样上他的班,做他为于苗答应下的事。
将近一个月,他的电话再次打过来,背景音里,陆晚歌已经听到了夏夏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下子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却忍着不肯多问。
明承衍一手叉腰,抬手捏着没见,太阳穴疼得厉害,声音极度压抑:“能不能回来一趟?”
她声音淡淡:“什么事?”
他说:“夏夏找你。”
也许那时候明承衍才意识到,除了公司外,他的确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家务、女儿,没有一样在他的规划和意识之内。
女儿一闹,他根本没有办法。
她听了会儿,心里撕扯着,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
旁边坐着苏安浅,“我知道你没法忍受被期满五六年,无论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这的确是令人芥蒂的症结,但夏夏还小,你能忍心么?”
陆晚歌瞥了她一眼,“你第一次跟燕西爵离婚又是怎么想的?”
有时候委屈、怨气上来,一旦铁了心,女人真的并不是什么都想考虑到。
苏安浅被说得抿了抿唇,又指了指手机,“西爵已经找我了,我再不回去就没好果子吃了!”
尤其她现在大着肚子,,哪儿有点不合适,燕西爵那张脸都能把人吃了似的。
陆晚歌叹了口气,“真羡慕你!”
苏安浅淡笑,“我也是在走过荆棘的人,也许你们过了这个坎,比我还幸福呢!”
……
晚上回到家里,明承衍还在客厅,坐卧不安的样子,一张脸很是焦躁,但又压抑的忍着所有脾气,远远的就朝她看过来。
楼上是夏夏哭得都哑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