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窗外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夏斋的脸上,他睁开眼睛从地上坐起来。
身旁躺着的冰山还在熟睡,不过比起冰山更需要注意的是他右手边的小哑巴,她正抱着夏斋的右手。
每一个早晨都是一次惊喜,今天的惊喜特别大。
谁也不知道小哑巴什么时候过来的,但从睡衣的整洁程度上来看,夏斋并没有对她下手。
可喜可贺。
他站起身,换下衣服跑进卫生间洗漱,边对着镜子刷牙边想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这几天可能是睡眠有点少,记忆力有点下降。
走出卫生间夏斋径直往厨房跑,开始做来到东京后的第一顿早饭。
入乡随俗,日式早餐不可少。
他热了热米饭,跑楼下不远处的便利店里买几盒牛奶,回家后热水泡开味增,汤里加一点昨天剩下的排骨,最后再煎个鱼,普普通通。
摆盘后,他走到客厅前拉开了窗帘,耀眼的阳光照在了桌子上,也照在了还在沉睡的人脸上。
东京的早晨并不算冷,时至十月,夏斋只穿着一件短袖依旧能感受到暖风拂面,空气中一点茉莉的花香顺着神社里的香火飘了过来。
安若睁开眼,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在看到夏斋后爬起来,从背后扑向他,撞了夏斋一个趔趄。
“好重。”
“这是我对你的爱。”
“爱先放一旁,早饭在桌上,换衣服去。”夏斋推开安若。
冰山歪了歪头,原地换起睡衣。阳光照在她深黑的长发里,带来了鲜艳而又明亮的色彩。少女神秘的领域沐浴着金辉,一丝不挂。
“卫生间在那边。”夏斋移开眸子。
“我知道,但我就想在这里换。”安若又抱住他,在脖子上留了个印记。
“今天要上学。”夏斋推开她。
顶着草莓印去学校,同学会以为他是变态。
东京变态不少,也很热,但他要脸。
“嗯,要上学。”安若附和,松开手继续换衣服,在解开扣子的时候拉了拉夏斋:“手够不到。”
他回头,看见的是白色真丝的吊带,吊带前的事业线深不可测,隐隐透出几分颜色。
夏斋没回答,因为他没听过换衣服要换这里的。
安若见夏斋没上当,也没有浪费时间,干脆地换了衣服跑到卫生间。
在走到卫生间前,她看了一眼横躺在客厅最中央的小哑巴,扭头问:“她在玩行为艺术?”
“这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夏斋看一眼五心朝天的九条朝雨,暗想她是不是修真者。
“叫醒她吗?”
“不用,让她自然醒,说不定等会儿自己就走了。”夏斋摇头。
安若洗漱完在桌子上坐好,等夏斋拿来筷子后她才动口。
“饭有点硬。”夏斋咀嚼米饭,“我比较喜欢吃软的。”
“看得出来。”
“我们两人的对话在一个频道上?”夏斋叹了口气。
安若百褶裙里的电话响了,夏斋点点头示意噤声。
“安小姐?”
“嗯,是我。”
“关于您...”
安若听了一会儿,期间没有停下筷子,夹了几口米饭回应:“我知道了,我会转告他的。”
挂了电话,安若脸色有点差。
“怎么了?”夏斋担心有事情发生。
“我们不在一个班,听说每个班都只缺一个人,所以没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