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撒谎会死?”他血色全无的脸上浮现一抹嘲讽,“嘴犟的女人!”
景妧见他还有力气来怼自己,陡然松了一口气,出了房间,把这里交给医生。
翌日。
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正在闭目养神的南宫瑾行立刻睁开了双眸,在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进入房间之后,眼中的冷沉瞬间撤去,换上了一副笑容浅浅的模样,“怎么还没睡?”
屋内只亮着一个暗灯,南宫瑾行看不清她的表情,坐起身,打开了房间所有的吊灯。
吊灯亮起,明亮的光线下,看到她精致漂亮的小脸上似乎还带着些许的忧愁。
她在担心他!
瞬间有一股暖意弥漫开来。
“刚刚医生来过了,我来看看你,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景妧说完之后走到他的床边,目光一直落在他胸口的伤口上,屏住呼吸地把小脸探过来观察,见伤口的血已经止住,洁白的绷带上也并无渗出其他的血迹,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别得意,也别太高兴的太早,我根本不是关心你,只是这一次是你救了我,我心里有些愧疚,所以才来看看你的!”
看着她这样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南宫瑾行忍不住放声笑了笑。动作太大,不经意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又是皱起了眉头,这才收敛下表情,“我懂!我懂!”
“你懂什么呀?”景妧见她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拳头一握,恨得牙痒痒,“南宫老爷子要杀的人是我,你往枪口上撞什么,被他骂一顿,心里好受了!”
想起刚才南宫老爷子骂南宫瑾行是贱种她心里就有些难受。
凭什么这样定义一个人的出身呢?
难不成,非得是豪门大家族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才算是高贵吗?
她偏偏不这么认同!
“还说不关心我?”南宫瑾行浅浅地笑,“老爷子骂我,我倒没有半点伤心,倒是你……”
“我就是最讨厌别人拿人的出身来定义人了!”她说完之后朝着他看两眼,随即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自个儿却是不太伤心,倒是她,偏激了。
景妧见他伤口无碍,便起身,“我回房间睡觉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叫佣人吧,可千万不要让人去叫我,我睡觉的时候很不喜欢被打扰!你要是打扰到了我,我绝对不会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原谅你的!”
她冷着一张小脸,絮絮叨叨地转身往外走。
“等一下!”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南宫瑾行突然出声,“我饿了,你去做点东西给我。”
景妧脚步一顿,回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饿了?刚才怎么不跟佣人说呢?只要你说,肯定有人去给你做呀!”
“但是我想吃你做的东西,随便什么,哪怕是一碗粥。”
景妧没说话,随即甩上了房门跑去厨房。
大晚上的,让她亲自下床,就算是煮粥也得花好长时间,嘴上念叨着,面上表现着不满意。
可是,人还是进了厨房,在厨房里面找到了一些米,洗干净,然后放进电饭煲里面开始煮粥。
想着南宫瑾行面色苍白的样子,又在冰箱里找了肉,切成沫沫,丢进去一起煮。
端了一碗肉粥,敲响了南宫瑾行的门。
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半了,不会那个家伙已经睡着了吧?
可恶,把她叫去煮粥,自己却呼呼大睡。
“进来!”在她转身之际,房内传来南宫瑾行低沉磁性的声音。
趁着他还醒着,景妧赶紧端着那碗香喷喷的肉粥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