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是羡慕陆行厉的。
她小时候身体很弱,险些夭折,为了养活她,盛璋泽找过许多高人为她保命。
虽然盛安安不相信这些。
酒店把陆行厉的车开了出来。
陆行厉带盛安安上车后,和她继续聊之前的话题:“现在追究是谁的责任已经没意义了,你的体质太弱,这次病好后,每天早上都要跟我去跑步。你不喜欢流汗,我们就慢跑,总之,你要锻炼。”
盛安安马上抗议:“我只能接受游泳。”
陆行厉则最不喜欢游泳。
他嫌自由度太低,温吞了。
他道:“这个不好,困在泳池里,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们的喜好从来都是南辕北辙,根本说不通。
盛安安还病着,没力气和他争下去,她靠在真皮座椅里,脑袋沉重,昏昏欲睡。
陆行厉不准她睡,这一睡搞不好病得更严重,则时不时叫她的名字,和她说话。
“安安?”
“嗯。”
“不准睡,知道吗?”
“知道了。”
盛安安虚弱的应着陆行厉,就这样一路去到医院。她下车时,还是清醒的,猛吹来一阵风,她冷得直哆嗦,缩在陆行厉留有余温的外套里。
他的外套很宽大,可以完全包住她。
陆行厉伸手牵紧她,掌心温暖,驱走她的寒意。
“我确实该要锻炼。”她喃喃。
“你有这个自觉就对了。”陆行厉走在稍前面,回头对她扬眉一笑,表扬道:“真乖。”
晨曦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他挺拔的身上,面如冠玉,惊才艳绝。
盛安安看着他。
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脑子里空白。
清晨的医院没什么人,何况这里是私立医院,来看病的人非富即贵,无需排队等号,身份尊贵的,医院还有完整的保密措施,甚至提供一对一的医疗团队。
这里拥有全国最优秀的医生和教授,消费也是公立医院的十倍、百倍。
陆行厉直接带盛安安去见他熟悉的医生。
陆行厉从不去公立医院,也不随便用不熟悉的医生。他无法轻易相信一个人。
医生是女的,姓梁。
梁医生给盛安安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就说:“37°4,还好,只是低烧而已,还有点轻伤风,不过不严重,吃药就能好。”
“不用住院吗?”陆行厉不放心道。
“厉少,这种小病哪用得着住院啊?”梁医生笑,看了看盛安安,着实第一次见这小姑娘,也不知道和陆行厉什么关系,怪精致的。
陆行厉眉宇低垂,洁净修长的手,轻轻抚摸坐着的盛安安。
这样乖的她,就像陆行厉手里的一个琉璃娃娃。
梁医生又道:“你实在不放心,我给沈小姐开个药,让她吊个瓶,反正对她身体也好。 ”
“嗯。”陆行厉颔首。
此时的盛安安,已经完全病迷糊了,双颊泛出浅浅的红润,眼睛蒙蒙的迷离,体温虽高但又极寒冷。她是被陆行厉抱着走的,去了一间单独病房。
而后,护士长推着护理小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