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见钱眼开的资本家,看重的不过是沈玉良背后的陆家。沈家根子再烂,但有陆行厉兜底,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精准,割点小肉,结交更大的资本,何乐而不为?
他们只当沈玉良是踏脚石。
沈玉良则把他们当大冤头。
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同时,沈玉良还有更多的心思。
他买到小道消息,据说陆行厉要给沈安安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已经在紧密筹备中,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举行。他作为沈安安的亲生父亲,又是她仅有不多的亲人,不管怎么说,他于情于理都该出现。
陆家肯定要邀请他的。
只要他去了,从此他和陆行厉、陆家的关系捆绑在一起,他的好日子要来了。
沈玉良一直在等,等得焦心不已,始终没等来陆家的邀请函。
难道自己女儿再办婚礼,他作为亲生父亲还去不成了?
这成何体统!
沈玉良必定是要去的,他索性直接打电话给沈安安,主动提出这件事。
他语气低微,把自己放得很低,诚恳的哀求自己的女儿。他装出知错悔改的态度,声音带着哽咽:“安安啊,爸爸这段时间特别想念你,家里的孩子都散了,我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了,我真的想见你一面。”
盛安安不为所动,说:“可以啊,我明天就回国,只要你有心,真想见我一面没有多难吧?至于我的婚礼,你不必出现。”
“这怎么行?”沈玉良音量一提,很激动:“我得要亲眼看到你获得幸福,我才能放心。再说,你和陆行厉的婚礼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亲人都不邀请,陆家的人会怎么想你?他们会轻视你!”
“我必须要去,我们暂时放下过去的成见,这次我是真的只想为你好,我答应你,绝不给你生事惹麻烦。”
沈玉良连哄带骗,恨不得发下毒誓。
盛安安却不是好糊弄的。她冷漠道:“谁说我没有亲人去?我外婆会去,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不是。你从来没有真心养过我一天,沈如嫣才是你唯一的女儿,我不是。”
包括傅依依也不是。
盛安安扬言要跟沈玉良断绝关系。
这可把沈玉良气坏了。
他急得不行,又不敢发火,匆匆解释,结果盛安安一句话没听就挂断他电话。
沈玉良不肯放弃,又拨打过去,盛安安直接掐断通讯,之后还把手机关机了,这回沈玉良彻底联系不上她。
他大怒,怒得双目猩红。
为前段时间受到的憋屈,又为这段时间虚荣的妄想。
妄想被无情破碎后,沈玉良又跌回到现实,这些全是盛安安害的!
“贱人,一个两个都是贱人!”沈玉良疯狂咒骂,同时,也把监狱里的沈如嫣骂进去。他有三个女儿,却没有一个能给他带来回报。
一家子全是索命的赔钱货!
越想,沈玉良就越气愤,他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倒,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发出巨大声响,以及他暴怒的咆哮:“没有我,会有你沈安安的存在?是我赋予了你生命,现在仗着有陆行厉撑腰,就想跟我断绝关系?门都没有!”
“我一天是你老子,就永远是你老子,就是让你跪下来还恩也是你该做的!”
沈玉良把书房里的东西全摔了,仍是不解恨,他一招毒计浮在心头,双眼浑浊灰暗,阴刻算计。这时,老仆人听到一连串动静,忍不住上来瞧一眼情况。
他推开书房的门,小心翼翼探头:“老爷,”
“滚出去!”沈玉良抓起一个烟灰缸,就往门口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