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再怎么暴戾冷肃的面具在郑荣山的深地下都显出了原型,躺在办公桌上的牟峰下边被操的都有点麻了,嘴里开始还挺凶的他最后只能配合着他的一切要求。
而拿自己的手指碾了下他被自己都玩肿了的小点,看着他这浑身上下全是敏感带,一点都经不起撩拨的可怜样儿,歪着头的郑荣山把他的腿给架在肩上继续埋进去重复刚刚的动作,同时拉开抽屉里拉出里面一只装着墨胆的墨水笔就拧开了笔盖。
湿冷的笔头落在自己心口上的时候牟峰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刚刚是眼看着郑荣山把那支笔给拿出来的,可是他也没去问他打算干嘛。
现在看到他这么做他虽然有点想骂这人有毛病,但是话到嘴边却也没吭声,而本身就有书画功底,继承了老郑一手好字的郑荣山在戏弄般在牟峰心口画了朵和他当年那个纹身图案如出一辙的兰花后,又显得相当恶劣地把花蕊的地方画在了牟中校涨红的乳尖上。
“要开花了,花蕊真红啊。”
听郑荣山暧昧地在自己耳朵边上来了一句,牟峰顿时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奈何他还处于被摁着操的境地实在动不了也没有这个和他计较的力气,所以只能红着脸一把夺过郑荣山手里的那支笔,又把这禽兽的衣服给往下扯开些想在他身上也胡闹着写点字。
可笔尖落下的时候牟峰不知道怎么的就迟疑了,而握住他的手又吻了吻他的嘴唇郑荣山倒是一派温柔笑意地望着他道,“写吧,写个峰字好了,改天我也去刺个青,就在心口这个地方怎么样。”
听他这么说着,牟峰也忍不住笑了,不管郑荣山现在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就是忽然觉得还挺开心的。
明明现实里还有很多需要他操心的事,说不定明天之后他就要除了爱情一无所有了,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他还是有些止不住的感动。
于是在这样甜腻的气氛中,再怎么干涸的沟渠也被郑副局滋润的该填满的地方都填满了,牟中校被上到后来自尊老脸都不要了,又开始和高中那会儿一样和个没断奶的小狼狗似的抱着郑荣山的脖子低三下四地求他了。
明明是严肃甚至有点性冷淡的办公环境,却愣是被这两人玩出偷情的香艳感觉。
而被秦老砸了脑袋今晚却意外有了点收获的郑荣山将又一次发泄出来之后显得有点疲惫的牟峰抱在怀里接了个吻后,先是宠溺地摸了摸他汗湿的面颊,又哑着声音笑着回了他一句。
郑荣山:“还记得当初你走的时候给我些的那个情书吗?”
牟峰:“那不是情书……我到底要和你说多少次,那是信,特别单纯的一份信!”
郑荣山:“哦,抱歉,是我没见过世面,我从小到大都没受到过用词这么肉麻的信。”
牟峰:“……………………”
被这烦人的家伙弄得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牟峰只觉得自己今天一时心血来潮跑来送什么鬼夜宵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摔死了都不怪谁的,而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了亲他有点肿的嘴唇,郑荣山勾起嘴唇凑到他的耳朵边上又语气玩味地来了一句。
“我其实也给你写了一封,你要看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立刻就把牟峰给吸引住了,他和这王八蛋好了这么久了别说情书了也就表白那天晚上收到过一包意义不明,据说是他没吃晚饭才买的零食。
见他这副就瞬间来了兴趣的模样,勾着嘴角的郑荣山抬起抽屉里放着的一本厚皮本子打开抽出一张有点陈旧的纸就递给了牟峰。
而牟中校一接过来扫了一眼就立马了,因为上面的内容其实是一首诗,而且是一首虽然很短,但是口气特别酸,特别腻,他看了一眼……其实也想再多看几眼的情诗。
【我以我山峦的身份为荣,日夜思慕远处的险峰。】
【远山环绕,唯独他让我长久等待。】
【花开花落,我不知道他何时回来。】
【但我爱他。】
【郑荣山爱牟峰。】
☆、彩蛋6
第二天早上,趁着来上班的秘书刘东发现自己和堂堂郑副局一晚上都在他办公室荒唐事之前,牟峰就走了,走之前他和郑荣山一块在楼下的早点粥铺喝了碗粥,又帮他拆了纱布看了看头上的伤口,确定没什么事之后才离开。
等路上拦了辆车又抽了根烟,到秦家的功夫刚好他外公和他大舅也在家吃早点呢,而昨天晚上能冲着郑常山大吼大叫到了牟峰面前却意外冷静的秦老先是看了眼沉着脸走进来的牟峰,许久才慢吞吞地开口问了他句。
“吃早饭了吗?坐下吃点。”
“不用了,刚刚吃过了。”
皱着眉地这般回了一句,牟峰没也在餐桌边上坐下就这么站在一声不吭的秦老和秦国伟面前,等他大舅终于有点装不下去,抬头看了眼一向沉不住气今天却显得格外沉着的外甥后,秦国伟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郑家那个,还好吧?应该没大事吧?”
秦老一听儿子这么问就瞪了秦国伟一眼,秦国伟示意自己父亲别着急又再次对沉默的牟峰开口道,
“你外公也是为你好,这种事你还年轻,哪里有我们这些长辈看得明白呢?郑家那个老二真心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在部队里那么多年,也别老以为外头什么事都很简单……他那样性格的人,除了他自己哪里会去考虑别人?这么年纪轻轻的就爬到这个位置上,你以为栽在他手上的人还少?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现在觉得你可以给他当个消遣就哄着你,等他哪天玩腻了不想玩了你该怎么办啊,小峰……”
秦国伟这一番话还是挺发自内心的,相比起秦老直接将牟峰完全当做今后唯一继承秦家家业的一个工具,他还是有点关心和在意这个懂事的外甥的,只是牟峰听他这么说完却什么也没回答,半天才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道,
“他什么时候玩腻了都可以,我自己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