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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关门并落了锁,安翊抱着李棫径直往楼上走。小阁楼里配置齐全,走进浴室放了热水,安翊将李棫重新抱起走进去。
这一进去就没能很快的出来……
幸好明天……今天舞蹈班休息……
这是李棫撑着浴室的门板昏昏沉沉中最后清醒的意识。
李棫已经睡熟了。
在乍然重逢和高强度欢愉的双重刺激下,李棫即便是睡着也很不安。安翊轻轻抚平他的眉心,细密亲吻他的脸颊。
瘦了好多。一看就没有好好吃饭。
目光凝在李棫的侧颈处,安翊伸手反复摩擦这处肌肤,斑驳吻痕之下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自侧颈蔓延至右肩,像是鞭伤。不光这里,李棫后脊也有多处这样的伤痕,一道一道纵横在原本光洁白皙的脊背上。
安翊低头亲吻这片脊背,摸出手机慢条斯理地接通了从几个小时前就开始不曾中断的来电。
安父已急得满头大汗,接起电话竟然没有像往常那样盛气凌人地训斥。
“小翊啊,你赶紧去趟疗养院,你姐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镇定剂都按不住她……”
安翊心情愉悦,语气却不显:“爸爸放心,我待会就过去。”
安父欣慰说道:“小翊啊,之前我们确实有很多地方对不起你,尤其阿荣……唉……她被我和你妈妈惯坏了。我本来以为她有从政的心思之后会收敛收敛,没想到她竟然变本加厉地滥用权利,差点害了我们整个安家的公司。你妈妈现在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掉眼泪。我们只有你了。”
安翊嗤笑着挂了电话,又给谭格打过去:“你又给安荣送什么东西了?镇定剂都治不了她的疯。”
“哦?”谭格诧异道,“只是一张尹涛的黑白照,她就受不了了?”
安翊:“谁知道呢——宁织还好吗?”
谭格沉默一瞬,说道:“还是没有醒过来。”
安翊疑惑道:“这么久了,她男朋友一次都没来过?”
谭格语气不善地嗯了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上这样的男人的。”
安翊没什么感情地安慰道:“这不正中你下怀?等她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谭格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决定以后每天都要把自己收拾的像是要去结婚一样,好让宁织一醒来就看见自己最好的一面。
天光大亮。安翊却一点困劲也无,躺回床上将李棫搂进怀里,用目光仔细描摹对方的眉眼。
从年初开始,安翊就一直很忙。
最为南区十六中的拔尖生,还多次在竞赛中拿到一等奖,安翊很早就拥有了保送至首都大学的名额。所以他才能得空在李棫走后坚持不懈的找了好几个月。
安荣笃定安翊找不到,任由他在外面找人的同时,自己也在花天酒地。才与过去秽乱的过去割席,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不堪。她凭借着自己父亲托关系得来的高位给自己开了不少后门,只这么短短的几个月,她手上就又多了好几条人命。
她太喜欢谭格给自己的酒了,一开始只是每天都很想喝,后来便再也离不开酒精了,手愈发抖得厉害,甚至握不住办公室里的签字笔。
或许是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脑,又或许她一直是这么疯起来不懂避讳的人。
安荣性格高调,做事更高调,上级不喜,下级厌恶。这样的人际关系大大刺激了她那颗高傲的心。在第四次部门聚餐没有叫上她的时候,安荣直接带人冲过去把店给砸了,还气不过地放了把火。这是一家很普通的路边烧烤店,原本就是捡漏的小本生意,安全保障做得也并不好。火直接引燃了煤气,当即炸伤了店里不少人。
安荣倒是很无辜的觉得没什么不对。毕竟她只知道,自己不舒坦了就得让别人也不舒坦才对。反正,她的爸爸妈妈那么厉害又那么护着她,从来不会真的跟她生气真的不管她的。她忘了自己此刻还是个公职人员……或者说,安荣从来就不明白公职人员这样的身份在给自己图便利的同时会给自己戴上什么样的枷锁。
别人都想亲近的男孩必须得是她的,挤破了头也不一定能抓住的机会也必须得是她的。安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理所当然的病态心理。
彼时,安翊已经在安父的公司里以实习生的身份混得游刃有余了。安荣总是接连出事,安父有时候顾及不到公司就让另外几个公司大股东带着安翊一起处理。
女儿这个样子确实叫他不再对其抱有能将公司托付的期望,与其交给别的股东,不如给这个与自己有着血脉相连的儿子。
这心思自萌发伊始便如溅在草垛上的火星,只要安荣继续疯癫无状着,那整个草垛就会被燃烧殆尽。
可以说,女儿杀人和砸店放火的事情被捅到官方面前时,安父想要划股给安翊的心直接达到了顶峰。
为了能让安荣免受牢狱之灾,安父想尽了办法。事情闹得太大,而且当初安荣直接空降所在部门已经花费太多人力财力,安父一时之间竟有些束手无策,面对妻子
', ' ')('整日泪水涟涟的模样,他更是烦躁。
这个时候,遛狗回来的安翊轻飘飘说了句:“伪造个精神失常的证明,姐姐是不是就不用坐牢了?”
左思右想,倒也没哪个办法更好更省事了。
只是没想到,安荣真的被检查出来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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