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夜应了:“这是自然,我此次造反便是为了你。”
但这话,可不只是说给祁夜一个人听得,最主要的是,说给危亦尧听的。
果不其然,危亦尧怔神片刻,移开了眼神后微微垂眸,五官神色隐于黑暗中,叫人窥探不得,他的袖子在抖,不知道的人以为太子在恐惧,在害怕。
被押送东宫的途中危亦尧始终没有说话,关了门后,外头被上了层层的锁链,他离不开这里半步。
厚实的帷帘遮住了一切,危亦尧忽的笑了。
他紧紧盯着窗子,眼眸泄露着点点黑暗气息,唇线逐渐被绷直,直到再也笑不出,“祁夜……”
林府的人都反应不过来,今日是自家女儿的封后大典,自己本该当国丈了,接着莫名其妙的摄政王就造反了,还造反成功了,然后女儿居然能接着当皇后了!
这是什么神奇的事情,话本都不敢这么编吧?
林时薇却察觉到了什么事情,站在贺寻身后,“新皇会怎么样?我姐姐又当了皇后。”
贺寻侧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骗了你对么。”林时薇问。
“关你何事。”贺寻冷冷的回头看林时薇。
林时薇说道:“你不该在最低谷之时随便抓一根浮木就当救命稻草。”她是真心在劝慰。
贺寻问:“你为何总能这般冷静理智。”他不明白林时薇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懂她的心思。
“因为我学会认清现实。”林时薇轻声回答,“或许我过于悲观了些,但你是否也过于乐观激进,你我都需要站在中间段。”
“你总想重新得到姐姐,但你是否问过,姐姐她可还爱你么?”
贺寻狠狠怔住,失神的往后退了一步,“没有……”他没有问过,他太理所应当了。
贺寻抬手捂住眼睛,恍然的坐下,红了眼眶。
“你如果真的爱我姐姐,你应当放下她,你以为她当了两任皇后日子会很好过么?我并不认为摄政王造反的理由真的是爱慕我姐姐。”不会有男人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更不会将她立得高高的任由他人针对。
贺寻沉默了良久,才哑着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你便不会这般理智。”
林时薇想了想,想不到自己有那么一天,于是说:“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