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翌日路淮在傅时郁的怀中睡意昏沉地醒来时,脑海中对于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
他多多少少猜到了,自己应该还是那个喝两口就浑浑噩噩的奇怪体质,但没猜到昨晚的酒精效力竟然那样来势凶猛,不给他一点招架之力。
一直到自己现在醒来,两边的太阳穴仍还在隐隐作痛。
“醒了?”
傅时郁放下手中那本在路淮看起来晦涩又难懂的英文周刊,伸手摸了一把他暖呼呼的头发。
昨天晚上因为酒精的缘故,路淮异常的配合,整个人又诱又荡,比平常还要热情放浪的多。
两人在床上折腾了半夜,又不知疲倦地滚到了床边靠窗的榻榻米上,到了后半夜,还是傅时郁抱着路淮去浴室草率冲了个澡,再将人放回床上的。
“嗯。”路淮从鼻间发出一声拉长了调的慵懒气音,弱弱的抬起眼皮瞧他。
昨夜中间断片过几次,现在他的脑中只有一些对昨晚零零碎碎的记忆。但自己的身体却对所发生的一切都忠实地,记录的一清二楚,他刚刚不过只是稍微动了动腰,身后就有点说不上来,隐秘的酸胀难受。
“我的头好疼啊。”
屋内的加湿器没有开,被地暖热烘烘的烤了一夜,路淮的嘴唇有些干,看起来显得有点苍白,他伸手抵住太阳穴,自然的指使着身边的人:“你去给我倒水。”
傅时郁将路淮的身体放在床上靠好,又给他左右塞好被子,才翻身下床。
昨晚被他放在屋内桌上的那个分毫未动的瓷白小盅,此刻在昏黄的顶灯的照射下泛着幽幽的润泽光晕。
喝了点柠檬水,路淮揉着脸从床上坐起来,搂住傅时郁的脖子和他亲昵了一会,接着才下床。
身上的酸疼并未全部消散,但今天下午他们就得启程回去,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所以即便千万般不愿,他也只得就范。
“你之前不是说,等我宣传跑完了就和我商量过年出国玩的事情吗。”
路淮和傅时郁面对面坐着,两人都在安静的吃着面前的午餐。
今天送来的是日料,路淮对这样生冷的食物很有兴趣。他上手夹了块芥末章鱼塞进嘴里,章鱼是生的,沾上酱油和芥末,芥末的辣味刺激得味蕾有些痛,路淮冷不防的,差点被激出眼泪来。
他一边抬手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眼角的湿意,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着傅时郁,眼中隐隐闪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