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昊很满意的直起身,勾了勾唇角,“说来让大家听听。”
“回皇上,回王爷,”陈福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那牡丹是奴才趁出宫办事的功夫找人做的,在北王府的寿礼放在锦华苑时,就趁机换了,其实,北王府为太后娘娘准备的寿礼是木佛像。”
陈福说这番话时还要分析着西门昊之前的话,不能说出寿礼不是苏染画准备的,而是北王府准备好先放在了锦华苑。他生怕自己说的话不合西门昊意,让自己的处境更危险。
“你为什么要换掉寿礼?”西门显楚问,其实他已经不想继续审这件案子了,很明显再问下去就扯出了皇后的勾当,上演一场母子作对,没有惩治到想要惩治的人,只能让众朝臣家眷看一场皇家的笑话。
但是,事已至此,他又不能不问,是他要当下解决这件事的,就算装也得装个样子。
“奴才曾经因为北王妃的缘故在北王府受到北王的责难,奴才一直咽不下那口气,所以才借机陷害王妃,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陈福说着,不停的叩首,就算要说出一个理由,他也将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还指望着皇后看他嘴严护主的份上替他说几句好话。总好过他跟皇后一损俱损。
“原来是你这个奴才的歪主意。”西门昊的声音很缓慢,但是却带着凌冽的杀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得到,北王不会让此事善罢甘休。
“你这个奴才实在胆大妄为,皇上,本宫要将陈福带到锦华苑严加处置!”白盏凤连忙道,事已至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让陈福落进西门昊的手。
“母后,您说错了,这件事不仅仅是锦华苑的事,关系到太后凤体安详,所以必须依律例定陈福行刺太后之罪,处以极刑。”西门昊拿出先前皇后对苏染画的说辞,向西门显楚要求道。
“你——”白盏凤直视着西门昊,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当仁不让,他此时针对的不仅是陈福,而是陈福身后的主子,她这个母后!
西门昊扫了眼白盏凤,把事情推波助澜发展到这个地步都是她步步紧逼造成的,她当着白依依的面,明目张胆的设计苏染画,就该料到不会有好结果。
今日这场寿宴,为了替苏染画做主,为了打消皇后针对苏染画的气焰,也为了受惊的太后,都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引以为戒。
“父皇,陈福胆大妄为,利用太后寿宴生事,罪责深重,必须严惩,以儆效尤!”西门昊对西门显楚拱手道,义正言辞正气凌然。
“请皇上开恩,将陈福交给臣妾,陈福跟随臣妾多年,虽没有功劳,但有勤恳苦劳,请让臣妾亲自定夺。”白盏凤恳求道。
“父皇,此事决不可姑息,否则定会有人继续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搅乱朝中安宁。”西门昊说着,意有所指的扫了眼身后侧的苏染情,此时她就像一个木偶一般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北王此言有理。”西门显楚瞟了眼苏染情,炯炯的目光扫向众人,今日的事已经让所有的人看了一场笑话,收拾残局树立威严的最好做法就是将在这件事中替死鬼严惩,警示群臣。
“陈福陷害北王妃,目无主上,惊扰太后,如同行刺,依我朝律例,双罪并诛,处以极刑,明日午时,皇宫东门外凌迟示众。”西门显楚的金口玉言响遍整个储敏宫,令人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