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吗?收拾东西跟她走。”西门昊冷冷的道。
苏染画的心跟着一沉,唇角轻轻的弯起,带着几分自嘲,加快脚步,消失在茫茫的大雪里。
西门昊倚着门框,反扣的指甲嵌进了门框中,掐下一块木屑,暗中运用内力捏碎,散落了一地的碎末,飘洒在门外的雪地上,很快被新的白雪覆盖。
苏染画倔强的离去在西门昊看来就像是对他的逃避,那番固执就是在针对他因白依依而质问了她。
可是他又没有说她什么,只是要询问事实罢了,该恼的是他才是,可是没等他气恼,她反而使性子走了。
是这阵子太宠溺她了吗?
西门昊看着满天的雪花,想着苏染画赤脚离去的模样,心还是忍不住的揪了一下。
他好像对她有些无奈了,能够被人左右可是一个不好的兆头。西门昊暗自咬咬牙,目光沉冷的注视着漫天雪地,爱不等于要被牵着鼻子走,她应该为她的那些心思受到冷落。
白依依站在窗前,冷冷的看着苏染画从听雨轩经过,走向了梧桐居。
她不知道西门昊从听雨轩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她说出白家的疑问后,与苏染画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她看到的事实是,苏染画回到了梧桐居,她与西门昊之间发生了不小的问题。
难道西门昊怀疑自己说的那个纸条是苏染画给的么?白依依突然想,眯起了眼睛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不禁感叹,这雪来的可真够及时。
若是西门昊因为纸条的事与苏染画起了争执,那么只能更加证明春桃说的事是真的,而且苏染画也是知道真相的人,那么——
白依依想,苏染画与西门昊之间曾经达到了自己想象不到的亲密地步,而此时他们又会因为曾经的过于亲密,由于苏染画知道了西门昊掌握的秘密,而让西门昊对她的行为产生怀疑,这算不算作茧自缚呢?
白依依的脸上绽开了多日来难得一见的笑容。
“小姐,你不要睡一会儿么?”如儿站在白依依身后问。
“睡了,我得好好的睡一觉。”白依依关住了窗子,笑着回过身,走向床榻。
每走一步,白依依都在想一点自己之后的路。
不管西门显楚出于什么原因灭了白家,她都要将白家失去的拿回来,而能帮助白家的唯一途径就是如愿坐上皇后,靠她那个姑姑是不行的,也不能将这么大的秘密告诉白盏凤,否则只能生变,让自己更加不利。
她一定要嫁给西门昊,通过他得到西门家的一切。恐怕所有的人都估算错了,包括那个告诉自己秘密的春桃,她白依依不会罢手,不会伤心,不会更加难过,反而会更近一步的要去争取西门昊,做他的北王妃。
苏染画回到了梧桐居,院墙早已修好,安了一扇小门。
推门而入,只见那棵梧桐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上面压着积雪,成了一株窈窕的银树,自己亲手写的那三个字在风吹日晒雨淋雪打之下很是残破,字迹也淡了许多。
苏染画推门而入,小屋里的一切还是初来时的模样,简洁整齐。
“小姐,我去生火盆。”跟随苏染画来的小翠,将简单的东西放下之后,搓着冰冷的双手,吹着哈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