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究竟有什么问题?”苏染画顺着大夫的话凌声问道。
灵儿跟着一惊,忍不住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些花可都是她弄来的,若是影响了苏姑娘的孩子,她岂不是难逃罪责?
“这些花上都喷洒了一种无味的药粉,配合上另一种洒在院子里的药物,参杂在花香里可以让怀孕的人不觉之中滑胎。”大夫重复着扮作神秘女人的白依依的话。
若不是白依依特意提点,他根本发现不了花蕊中沾有的那些不同于花粉的微乎其微的东西,那些特质的药粉由于喷洒的时间短,还残留着一点点痕迹,若是经过风雨或时间长久一些就会散发的无影无踪,更是难以寻觅踪影。
这种特别的令人滑胎的办法,还有这些药物都是出自百年之前的一个惯于用毒的门派之手,书中鲜有记载,这个大夫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过而已,此时亲眼目睹,其手法精妙令他赞叹。他本能的以为白依依与楚航都与那个已经消失的门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么?”苏染画听了大夫的话,只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似乎沉静中蕴含着强烈的暴风骤雨,一触即发的仇恨在极尽的隐忍着。
大夫连连点头,他知道这些皇家里的人个个心思难测,所以他纵然有不错的医术也没有入宫做御医,此时对围绕着苏染画发生的事也不想探知,只是本着医人与让人知道真相的想法,依照楚航与白依依的话做事。
苏染画眯起冷然的双眸,横扫了一遍全院的花草,转身朝屋子走去。
大夫将药交给灵儿后便赶紧离开。灵儿则小心的追随苏染画回到了屋子,怯怯诺诺的站在苏染画跟前。
“你保证与这件事无关?”苏染画坐在榻上,问面前的灵儿。
灵儿连忙点头,“苏姑娘,奴婢绝不敢做这样的事,请姑娘明察。那些花都是奴婢拿着从管家那里提取的银子去郊外花圃买来的。”
“我信你。”苏染画瞟了眼惊慌失措的灵儿,她的慌乱不是劣迹被发现,而是害怕被无缘无故的牵扯其中,急切的为自己辩解的惊慌。
灵儿听了苏染画的话,略略的出了口气,对苏染画谨慎的小声道,“难道真是王妃设计的?”
“你没听她说她也是受人提点么?”苏染画绝冷的声音从口中如凛冽的寒风般飘出。
想在大片的花丛中下药,还要在暖月轩里洒药,这样不惊动任何人的手法不是苏染情能够做的到的。
“这……”灵儿不知该说什么。
“你先去给我熬药吧。”苏染画道,眼下她真该调养好身子,掩起悲愤,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做。
云霄苑,淑妃听了西门易又一次先斩后奏的做出令苏染画落胎的真相,没有生气,反而欣慰的笑了。
“这件事做的还不错,娶苏染画的事小,让她与西门昊之间彻底的决裂才是明智之举。”淑妃呷了口茶道。
“那个女人简直跟母妃一样。”西门易小声的嘀咕。不能不承认白依依比他有心思的多,他只想利用苏染情杀了西门昊的孩子,还没想到利用这件滑胎的事,让苏染画迁怒到西门昊身上,就算他们二人之间暗中藏着什么算计,如果造成西门昊不相信这个孩子的身世,对苏染画下手的假象,那么他们之间就被划开一道深深的裂痕,将要有关生死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