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后面,出来!”苏染画站在墙前冷声道。虽然她不知道打开墙壁的机关在哪里,可是用逼在眼前的充满肃杀之气的声音足以迫使那个已经被吓得发慌的人乖乖听话,亲自走出来。
果然,苏染画的声音刚落,面前的墙壁打开了一个小门,一个尼姑的身影几乎是从里面滚出来的,一把抱住苏染画的腿,接连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苏染画听出了苏染情的声音,低头垂目打量着匍匐在自己脚前的人。
苏染画半天听不到回应,也不见对她怎样,撑着胆子抬起头,当看到是苏染画时,眼睛骤亮,“染画,染画,求求你放过我,让北王救救我,我以后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的,求求你们,我千不该万不该携同白依依陷害北王,残害你们的孩子,我错了,我错了!”
白依依的名字如一道闪电划过苏染画的心间。
苏染画一把将苏染情拖了起来,“你给我说清楚说,那件事白依依也有份?”
苏染情摇摇晃晃的被苏染画拖着,连连点头道,““是,是,在花草被搬到暖月轩的前一晚,王爷,不,是南王派人去给暖月轩撒的毒粉。毒粉与那些花上的毒药都是白依依给的,撒了毒的花草也是他们提前准备好的,我只是做牵线搭桥,给那些花草搬进暖月轩一个理由,好让……好让你以为……以为是北王下的手。”
“什么是以为?”苏染画听出了苏染情话中的问题。她原本就将南王府也算进了自己迁怒的对象之中,可是听苏染情这么一说好像所有的事与南王府有直接的关系,反而西门昊是无辜的?
“是南王,”苏染情接着道,“是南王逼着我以北王的名义做事的,就连当日你盘问我的对话也是经过白依依的指导练习过的,染画,我全招了,我把他们做的事全招了,求求你饶过我一命,从头到尾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连那些毒药可是碰都没碰过的。我只是……只是不想让南王厌弃……呜呜……可是现在……呜呜……他们都想要我的命,是北王保护我,让我多活了这么久……呜呜……”
苏染情的声音由恐惧转为悲凉,继而嚎嚎大哭,多日以来的担惊受怕,在对苏染画倾吐之后如瞬间塌崩的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听着苏染情的哭声,苏染画只觉得女子到了如此可悲的地步,就算不去惩罚她做过的恶事,她自己也会生活在惨痛的折磨中。
苏染画松开手,任由苏染情体力不支的摔倒在地。
当觉察到苏染画要离开的时候,苏染情才从痛苦中反应过来,挣扎着朝苏染画挥动着手,“染画,染画!北王说只要你肯松口,他就会保我一命,现在只有北王能救我,南王,东王,就连白依依都要杀我!求求你——”
苏染画听着苏染情的尽力嘶叫,没有停步,走出了屋子。
外面已经没有了李炳的身影,只有西门昊与那个假尼姑站在当中。
“我师父呢?”苏染画瞟了眼四周,问。
“你的师父?”西门昊挑眉望向苏染画,“你还称他为师父?”
苏染画一声声的师父令西门昊听得无比刺耳,他曾嘱托楚航教她武功,也原以为苏染画的进步是源于楚航,她那段时间的毫无踪迹是因为跟着楚航去习武了。
令西门昊没想到的是,随着苏染画一步步逼近京城,逼近他的地盘,他才发现跟在苏染画身边的不是楚航,而是同样许久没有音信的李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