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怎么说的?谁才是我的宝贝?”伊潵溪走上前,拉住圣尊的手,将他从宝座上带起,柔声问道,“你呢?伤口疼不疼?”
“你还知道我会疼?”圣尊一把甩开伊潵溪,朝他所住的岩屋走去。他已经换了衣衫,遮住了背上的枪伤。
“不那么做,我怎能瞒过洛颜?”伊潵溪跟着走进岩屋,解释道。
“你还是舍不得我把她掐死,情急中本性毕露,想要杀了我。”圣尊冷哼。
“我若真想杀你,肯定要射中你的要害了。”伊潵溪道。
“哼,你是怕我死了你就没了延续性命的药吧?”圣尊冷笑,“我早说过,我死也要带着你,生生死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我知道,我知道。”伊潵溪抚着圣尊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听洛颜说会有东西存在体内,必须取出来,否则会影响伤口愈合。”
“还用你说?”圣尊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知道?”
说着,圣起身将石桌上的一个盒子扔给了伊潵溪,“还不就是这个壳子?被我反手从自己的后背挖出来,真是痛的要死!”
这可真是有些割股疗伤的意思。伊潵溪盯着那个血染的奇怪的东西,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圣尊的强硬残酷的身手。这可真是个性情恐怖的男人,对自己都能毫不眨眼的下手,何况是对付他手中的人。
多年前身为西门易时,曾经用化尸散将活人瞬间融化为血水,可是当他自己置身于这类惨绝的危险中时,却也是十分的骇怕,生怕哪天惹恼了圣尊,被他由爱生恨取了性命,不得好死。
伊潵溪在心底一次次的哀嚎,为什么救了自己的偏偏是个男人?若是个女人,他也不会觉得自己如此的悲惨痛苦。
“现在没事就好。”伊潵溪木讷的吐出几个字。
“一郎的破影功真是绝世轻功,若不是凭了它,就算我的武功再高,也怕是要被西门昊追上了。”见伊潵溪脸上划过一丝怯意,圣尊轻轻的勾了勾唇,神情柔软下来。
“呵,破影功,西门家的绝技已经被我传给了外人,地下的老祖宗还不知会怎样怪罪我。”伊潵溪从木讷中回过神,自嘲的轻笑。
“你的老祖宗能保住你的性命吗?若不是我,你早死在小小的白依依手中,被埋在皇陵,陪伴他们去了。”圣尊撇撇嘴,嗤鼻道。
“你不也是心存了目的吗?你明明可以救活我,让我继续活在世人跟前,可是偏偏给了我一个已死的身份,让我失去了以前的所有。”提起这个,伊潵溪就极为不甘。
“你以为所有的事都会等着你吗?你可是身重一刀频临死亡的人,那跟死了有什么差别?如果让人知道你还有一口气,难保你不会成了第二个西门晟,再挨一刀,你能想得到当时除了西门昊,你还有一个最大的敌人就是你的亲生父皇吗?”圣尊道,这些都是他趁着当时的那场乱事仔细查到的真相。何况同为冷家的人,本身知道的事情就比旁人要多。
“所以,我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救了你才是对你最有利的,现在你准备好了一切突然又出现在世人面前,可谓是给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圣尊又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在圣尊面前,在这个能够给他继续存活的生命,能够助他一臂之力的人面前,伊潵溪一次又一次的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