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姐!这戏我们不能演了。”黛晓大声抗议道。
为了小蝶,绝不能再忍下去!
蝶舞没有吭声,目光冷飘飘的落在演戏的二人身上。
如官挥手,又一棍子落下,黛晓的心跟着刀割般疼痛。
“蝶舞姐,求求你了,跟老夫人说说好话,别演这场戏了。”黛晓哭了,漂流了五年,她第一次忍不住的痛哭。
她一边哭着,一边就要扑向小蝶,可是,不知道她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男人,一把将她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
“黛晓,都到了这个时候,不可以违了老夫人意的,否则大家都会遭殃,你是我找来的,一定逃不脱,再坚持一下,大家都好。”蝶舞看也不看黛晓,冷冰冰的道。
“你不是说老夫人慈悲为怀吗?她就这么喜欢看小孩子挨打吗?不过是唱戏,都是假的,何必要来真的?”黛晓怒目瞪向正看的津津有味的夏老夫人。
此时那个老太太真像一个可怕的妖婆,在一刀刀挖她的心。
此时的小蝶已经没有力气做花样动作了,整个人趴在地上,如官挥动着手中的棍子,时不时的打在小蝶的身上,小蝶就像一个已经被责打的没有力气的犯人在受刑一般。
“不——我们不在夏府做事了!”黛晓怒吼一声,用力甩开那个按压着自己的男人。
其实也是那个男人在夏老夫人的示意下,松开了黛晓。
挣脱开的黛晓像一头怒狮般冲到了小蝶跟前,一把推开正唱的意犹未尽的如官,将小蝶抱起搂在怀里。
一直强忍着疼痛与泪水的小蝶,再也撑不住了,感觉到进了娘亲的怀抱,便失去了坚持的力量,昏迷了过去。
“小蝶,小蝶!”黛晓大声的呼叫。
“不想做了?”夏老夫人听到黛晓的怒吼,扬起眉,“既然不想做,为什么要信誓旦旦的签下契约?堂堂夏府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诚心寻本夫人开心是不是?夏府有夏府的规矩,由不得你肆意而为!”
“黛晓,你要冷静,”蝶舞也在旁劝道,“毁约可不是一件小事。”
“为什么不可以?”黛晓紧紧抱着小蝶,反问,“不是说要离开就得放弃多年的工钱吗?我连今日也才算在夏府做了两天的事而已,不领分文,还不可以离开吗?”
“黛晓,你有没有搞错?”蝶舞跟着讶然,“如果照你这么说,任何人来夏府后只要不满意,做上三两天都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那么夏府岂不成了酒楼饭馆,任人随意出入?”
“你说什么?”黛晓诧异的问,“契约上不是这样写着的吗?”
“契约?”蝶舞从怀中掏出契约,放到黛晓跟前,“这份契约我还没交给老夫人,你仔细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黛晓一眼扫向解约的条款,双眼顿时睁大了,上面分明写着如若要离开夏府,必须拿同样出自敬敏阁的人来换,否则就是无视夏老夫人,藐视皇恩封赐,大罪。
怎么会是这样?
黛晓肯定,自己肯定没有见过这样的话,如果她见到,一定不会爽快的按了手印。这一条一定是后来改的,可是怎么没有更改过的痕迹?原来的那些字呢?
黛晓怔怔的望着蝶舞,契约只经过她的手,只有她清楚真相了。
“黛晓,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蝶舞将契约收回,走向夏老夫人,不再看黛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