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小友,这段时间在族内过的如何?”
大供奉笑呵呵的,非常和善。
方行也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大供奉竟然亲自来了,稀客稀客……”
他心里隐隐明白,自己担心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来了。
大供奉却未急着说什么,问了几句话方行如今在族内过的如何,说了些归墟之内的闲事,这才笑道:“自那心藏祸胎的少尊化作朱雀遁走,刑小友便是我们恨天氏供奉乃是族人之中最出色的人了,你之未来,老夫十分看好,怕是在整个归墟,亦会大放光彩!”
“连这老东西都过来拍小爷的马屁,这群人究竟想干什么?”
方行心里腹诽,面上却笑道:“老前辈这样夸我,我可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供奉道:“你若无比天份,我自然也不会这样说,放眼整个恨天氏,数十供奉里面,比你修为高者,又有哪个年龄不是比你大了近百岁?与你年龄相仿者,又有哪个不是修为差了你十万八千里?呵呵,就算没有赤龙,以你的天资与实力,亦足在恨天氏立足了!”
方行笑道:“大供奉实在太客气了,小子只是在墟外时,有所机缘,侥幸如此!”
虚言假语了半晌,大供奉才道:“刑小友,实不相瞒,老夫今日是来与你道喜来着,你对清丫头的心事,在这恨天氏内,不是一个秘密,老夫也就不绕弯子了,我与族长并几位长老相商,皆觉得以你才质,与清丫头乃是天作之合,欲将她许配给你,你意下如何?”
方行装作吃了一惊,起身道:“大供奉,此言当真?”
大供奉微微一笑,道:“老夫活了快一千岁了,还会来与你开这个玩笑不成?”
方行似是惊喜过望,又迟疑道:“但是大小姐她……”
大供奉道:“有父母之命,又有老夫这媒妁之言,清丫头自己那点小性子,又何须理会?况且老夫平日里观察,自那朱雀走后,清丫头对你也不是那般抵触了,恐怕也已心有所属,这亲事她不会拒绝的,只要你愿意,老夫便回禀族长,将此事定下来吧!”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刑小友一直想进秘阁一观吧,不必否认,每个墟外之人进入了这里,没有不对秘阁感兴趣的,老夫当年亦是如此,实不相瞒,你与清丫头订亲之后,便算真正融入了恨天氏了,老夫介时会亲自带你往秘阁走上一遭,圆你心愿!”
方行似是惊喜无限,连连搓手,连声道:“太好了,太好了……”
心里却想:“他妈的,完蛋了……”
大供奉看着他的模样,满面笑容,似觉大事已成,但忽然间,似是不经意般说道:“只不过,既与清丫头订亲,礼不可废,老夫却也想与你商量一下聘礼之事,若以往日,照氏族的规矩,都需要男儿独自进入山林,猎取一头凶兽,以正自己勇武,但你却不必了!”
方行大笑道:“要的要的,别人都这么做,我又怎么能例外,大供奉你且宽坐,我这就带大狗子出去猎杀一头厉害的凶兽回来,你等我,最多半个时辰我就回来了!”
说着,都不与大供奉多说,起身便向门外走去。
大供奉苦笑了一声,如何看不穿方地的心思?手掌轻轻一搭,按在了方行肩头,道:“刑小友,看你这模样,倒像是猜到了些什么,老夫也不啰嗦了,此番老夫却是个说客,清丫头与你亲事,随时可定,但这份聘礼,便由你这头赤龙来充数如何?”
怔了一下,方行装作有些惊讶的样子道:“老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自打小子做了这恨天氏的供奉时起,赤龙不就已经算是恨天氏的了么?若是猎兽,小子自然带它一起出去猎兽,它比我猎获的猎物都多,若是有强敌来袭,这条大狗也一定会冲在前面,毫无畏惧……”
大供奉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轻声道:“小友不肯答应么?”
方行哑然,沉默了下来,目光复杂,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