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点头道:“也好,老实说,我放你一个人在北京也不太放心,这次南下也带着你一起回去,咱们时间充裕,一直走水路的话,应该不会太颠簸,你在水乡长大,应该不会晕船。”
蔡瑶欣喜地搂着我亲了一口,我坐过去让她靠在我胸口,叹息道:“古人言,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你老家扬州我还真没怎么去过,只是在书里听的多,这一次我一定好好见识一番,到时候你可要充当向导,让我们好好玩一玩。”
我说了半天话却不见她回应,低头一看,她已经闭上眼睡着了,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这时馨儿正好端茶进来,看见她这副样子也是抿嘴轻声笑道:“她往往整夜都睡不着觉,怎么在你怀里就能睡的如此快,你难道身上带了蒙汗药吗?”
我无奈地耸耸肩,又怕蔡瑶着了凉,让馨儿多抱了一床被子过来盖上,然后起身脱起衣服来。馨儿惊讶道:“你难道今晚要留下来?”我一边脱一边笑道:“那是当然,别忘了。
她可是我妻子,夫妻睡在一起难道有什么奇怪的?”馨儿红着脸道:“她一个病人你也忍心?”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呢。
难道男女睡在一起一定要做那种事吗?我就不能搂着她好好睡一宿?”馨儿这才放下心来道:“那也好,既然你要睡这儿,我就睡外间去,夜里有什么事叫我一声,你可别乱翻身,当心抢了她的被子。”我连声答应着。
等馨儿收拾好一切,就吹灭蜡烛,搂着蔡瑶睡了起来,这一夜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睡的最是香甜的一晚,连梦都没怎么做,第二天自然是神清气爽。
王府的后苑原本是一个大花园,明朝的时候由于疏于照顾,成了一大片荒地,原本我来了之后想重新修缮一下,结果一计算所需银两,按照亲王规格来做的话,需要耗银百万两,我被庞大的数目吓了一跳,从此修了一道高墙封锁后苑,不许任何人进出,以免下人混进去做些不能见人的勾当。
如今我信步踏入后苑,只觉冬天的这里显得更加凄凉,破败的楼阁上,有乌鸦嘎嘎乱叫,倒塌的旧墙边,依稀可见当年的繁华,这时身后的左向明道:“主子,你是先去地牢,还是先去废宫?”我点点头道:“先去地牢。”
他便领着我来到一个假山口,地牢的大门就隐藏在里面,侍卫见了我俩,连忙打开了门,我沿着阶梯走了下去。
两旁墙上隔一段就有火把,倒也明亮,转了好几转,终于来到地牢的最深处,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嚎声。我在门口看了一看。
只见一个粗壮的汉子正拿着烧红的烙铁往那泰西人身上贴,烫的白烟缭绕,发出滋滋的烤肉声,泰西人嘶声裂肺地惨叫,拼命地求饶,换来的只是那粗壮汉子的狞笑,左向明笑道:“主子,这是我特地找来的用刑高手。
他可是在前明干过锦衣卫,各种折磨人的手段门清,又会些医术,保证不会弄死弄残,你看满意不?”我点点头道:“不错,我要的人你带来了吗?”左向明连忙道:“带来了,正候着呢。”
说毕拍拍手。一个戴着绒边黑帽的老者过来请安道:“老朽胡开来拜见世子爷。”我对胡开来道:“你的手艺到底如何,别到时候弄死了人,我可不给报酬的哦。”胡开来道:“回世子爷的话,老朽自小跟着师傅学艺,崇祯七年开始执业,迄今为止已经为三百多人净过身,从未失过手,这泰西人的阳根虽然异于咱们东方人,到底还是个人,只要是人,老朽就一定能顺利完成净身。”
我满意地点点头,又对他道:“到底怎么个净身法,你给我介绍一下。”胡开来笑道:“说起来这过程我们因为做的太多了,觉得轻松平常,像你这么高贵的人,只怕会觉得很恶心的,爷是真的想听吗?”左向明也道:“主子,奴才也觉得很恶心,你还是别打听了吧,只怕听了你连饭也吃不下去,”
我恶狠狠地道:“废什么话,给我好好说一下,一个字也别漏。”那胡开来听了,于是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