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无声息地迎了上去。
腰间突然被抱住,令谢闻吓了一跳。他回头看了眼,嫌弃道:“大冬天穿男式衬衫到处溜达,你以为在拍电影吗?已经打了一晚上喷嚏,你就不怕发烧?”
辣鸡直男,就这反应吗?
“昨晚我没穿衣服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邓芮茗忍不住翻起白眼。
“说话也是需要特定的语境,对不对,邓老师?”他嬉皮笑脸地狡辩。
前者报复似的捏了捏他下腹某处,“你再浪,当心我让你以后都只有严肃的语境。”
谢闻猛地躲开,忍不住反呛:“也不知道是谁跟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一盒避|孕|套的。”
邓芮茗装作无事发生地四处看风景。
犹记昨夜情到浓处正要发生深|入交流时,突然发觉家里没准备任何保护措施。她二话不说,拍拍他的肩安抚他崩溃的情绪,接着拿出了收藏已久的杜|蕾|斯air丢到他面前。
此举成功让直男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
“反正在一起没多久我就买好了,想不到真派上用场了。”她至今忍不住为自己的未雨绸缪深深感叹。
谢闻瘪嘴,“我就知道你早就想对我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被你诱|奸的错觉。”
“对啊,我不是说过么,在一起之前我就想把你这样那样了。”邓芮茗非常大方地承认了。
前者被她逗乐,“那你终于如愿了,对昨晚满意吗?”
她闭上眼,把头埋在他的背上使劲蹭,撒娇似的呢喃:“不满意,才一晚上。起码再有五十年吧,18250个晚上,这还差不多。”
“算得这么快,这是你刚拿计算器算好的吧。”他很感动,忍不住吐槽起来。
“是啊,差点还按错数字呢,有意见吗?”她大言不惭地回答。
谢闻拿她没办法,无奈转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哪里敢有,你想怎样都没问题。不过现在先去换衣服,等下就吃饭了。”
邓芮茗咧嘴笑笑,听话地滚去洗漱。并且在他沉迷做菜之际,偷偷站在门外拍了张他的侧面照放上微博。
配字很简单,就两个字——
“想嫁。”
自少女时期起,这个心愿就出现过许多次,每次遇见不同的人,都会作关于未来的幻想。大方向都是和他建立家庭,但细节之处一直在随对象的改变而调整。宛如开辟一条未知航线,经历了无数次触礁,最后终于到达彼岸。
谢闻就是那个翘首以盼多年的终点。
想跟他结婚,做一辈子的爱;想给他生孩子,看他在半夜为了孩子忙得团团转;想和他一起把小孩培养得像他这样温柔又踏实,遇见真心喜欢的人……
并且在几十年以后,面临生老病死的时候,可以让对方不留遗憾,安心地先行离开。
总而言之,她希望彼此的后半生都因对方而变得璀璨。
围观群众林音立马发来慰问,内容也很耐人寻味。
[歲萬情愛]:全垒打?
[二年四班林志玲]:放心没击中。
[歲萬情愛]:还不如直接击中去领证算了。
邓芮茗回了句“再说吧”,就把动态设置为仅自己可见。
昨晚自己就对谢闻说过希望和他共度下半辈子之类的话,想跟他结婚的念头一天比一天浓烈。但再怎么迫切,还得他本人也有相同的意愿。
显然刚才厨房里的试探,并未成功。如之前谈过的,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她耸耸肩,在羊毛地毯上随意坐下。一边和rossi进行愚蠢的戏精对话,一边等厨师开饭。
午餐照例是简单的家常菜,和做饭的人一样朴素,却回味无穷。两人隔着餐桌而坐,进行琐碎寻常的对话,将菜肴分食完毕后一同配合收拾。
谢闻也没有提任何关于未来的事情,邓芮茗倒也不在意。毕竟她发觉,从很早以前开始,彼此间的关系就和相伴多年已无分别。
饭后稍作休息,谢闻提出送她回家。并在她开门下车的时候,自己也熄火下了车。
邓芮茗纳闷无比,“你该不是担心我被人拐跑要送我上楼吧?”竟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正好今天有空,跟你妈妈再谈谈吧。”他这样淡定解释。
“……”
她惴惴不安地跟他上了楼,而他步伐沉稳领先在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爹妈家。
下午父母都在家,大概是也刚吃完午饭,进门便看见餐桌上还摆着没收掉的碗筷。
母亲对于女儿把混小子带回来这件事没表现出太大惊讶,毕竟关于这两个小屁孩,她已经经历过太多容易心脏病发的感觉了。
她招呼两个人坐上沙发,等老公屁颠屁颠地端来茶水,才慢悠悠地开口:“昨天玩得怎么样,为什么那么晚才回去?”
“人多热闹,就玩得稍微久了些。怕太晚回来会打扰你们睡觉,我就自作主张让她睡我那里了。”
这些话昨天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但既然长辈又问了,谢闻也就再次郑重回答了遍,而且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邓芮茗没敢出声,安分地双手放膝坐在原位,和昨夜大发雷霆的模样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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