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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人好巫鬼,将士的兵器怕也偷偷请和尚开过光。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容姺脸颊上那道血痕一直未愈,不停渗出的血珠划了好长一道痕迹。
她早换回了日常穿着的珍珠白长衫,在水缸里舀了水乱泼在脸上,鲜血融在水里,全部染在了肩膀和胸口处。这样看上去宛如一只横死的女鬼,在荒郊野岭游荡夺取行者的性命,把闻声而来的卿月吓得够呛。
「真的没事。」容姺躺在狐狸怀里,让他抱着走进主卧,「没感觉,我才没去管。」
她注意到卿月的脸色不算很好,心里的火也压下去了八分。于是松开卿月的脖子,靠在他胸口,手掌爬上他的脸,像是给狐狸顺毛一样安抚着生气的小妖精。
卿月面色有所缓和,脑袋上要是还有一对狐狸耳朵,肯定会从竖立变为软塌。
房间里还有淡淡的草药香味,不过卿月今早才换过铺盖,枕头上满满是阳光的味道。
容姺被他脱下长衫,只穿着衬裙和抹胸躺在床上,手边是一碗碎冰。卿月用细麻把碎冰包好了,动作温柔地敷在她的脸上,用身体护着冰碗,不让容姺挑出来吃掉。
「脸都冻疼啦。」容姺撤下他的手。
见她如此坚持,卿月也就顺她的意了。把冰碗放到一边,他翻身上床,躺在容姺身边,凑近了瞧她脸上的伤痕。
「唔……」卿月冰凉的指尖划过脸颊,「这也不像猫咪挠的哇。」
容姺呸他一下,捏了一把狐狸如玉的面颊,「人在外地养病,又关你什么事情。」
卿月没有理她,脱了外衣趴在她身上,眼睛仔细瞧着容姺的脸,一边用手指划过她下巴的轮廓,在那道伤疤上亲了一口,然后伸出舌头,仔细将残留的血迹吃到自己嘴里。
狐狸的舌头总是惹她情动,更何况容姺本来就起了心思。卿月身体冰凉,淡淡发着葡萄般清甜的香气,随着口鼻的热气一个劲地往她心里钻。
伤疤从耳边到鼻尖,卿月的亲吻却是相反的方向。狐狸嘴唇温暖的触感,还有口津诱人的清响,慢慢逼近容姺耳边,刚才身上的热度有增无减,小腹也萌发了难忍的痒意。
「唔……」
被容姺猛地压在身下,卿月一下叫出了原声。
狐狸的尖嗓子又在她心里加了把火。容姺调整了几下呼吸,骑在狐狸腰上,一下扒掉了卿月的里衣,将狐狸匀称的身体平展在大床上。
于是卿月按照往常的样子,闭上眼,等待容姺俯身轻吻自己的嘴唇和胸口。
只不过她并没有这么做。容姺耐不下心和狐狸磨这一阵,从床边拿出一瓶春油,倒在卿月身上,直接上手抚慰狐狸的性器。她甚至没有任何逗弄的意思,直接粗暴的动作都是为了让狐狸快点做好准备——
等容姺确定硬度已经足够,也不管卿月有什么快活,一把拉起衬裙就坐在了他的腰上,将刚刚动情的阴茎整个吞下,感受身体被一下填满的饱胀,稍稍缓和了花心处难以忍受的甜腻。
随着心里的节奏快速升降,蜜水和精油打在一起发出旖旎的水声。卿月想扶上她的腰,却被她一把打开。猛烈的运动累了胸口的酥乳,她便索性解开了主腰,用手臂托着继续搜刮卿月的宝物。
也不是很久,却在她脑里拉了好长,单纯与胸口的火焰搏斗,刚用卿月冰凉的身体缓了一下,那鬼火却马上找到了一堆野草,哗地又升了起来。
纸屏风之后的影子、手掌上的厚茧、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甚至再往前,那天夜晚将玉佩放在那人身边时,嘴唇印上他额头的触感……
「我要到了……」容姺咬着自己的手背,试图复刻让自己心里发痒的温柔,「啊——」
她长舒一口气,从卿月身子里退出来,并着腿坐到一边,理了理散乱的发髻。然后她才肯稍微顾及一下卿月的感受,双手从狐狸的细腰爬上胸口,带着催情的精油拨弄着敏感的乳首。
刚才被她这样囫囵吞入,卿月根本没得到什么乐趣。身下先是疼,然后被花穴中的软肉侵咬,只是感到烫得厉害。她毕竟是位地仙,在他面前不多收敛,动作力气实在太大,只让他觉得难受。
好不容易跟上了步调,稍微尝了些甜头,这人却自顾自地退了出来,在最后又吊了他一把。
「主子可真欺负人。」卿月稍微转了身子,故意不去看她。
狐狸身材匀称纤长,舒展开来是一种风景,扭着腰交叉长腿又是另一种绝色。
容姺顺着他的心意,扶着肩膀把他摆正,死死按在床上。弯腰含上两片薄唇,钻开锋利的犬齿去追逐那片温热的贝肉。吻罢,便把嘴上的胭脂印在狐狸的脸上,然后是喉结和锁骨,代替激烈亲热下的青紫,为狐狸打下自己专属的印章。
卿月本来有欲,被她亲吻就酥痒难耐,嘴里温柔的轻喊比春风勾人。一声声叫进了容姺心里,得意忘形的树妖居然一时放松,不小心说出了绝不该说的心里话。
「热情懂事也容易腻了,你和他到底还是不一样。」容姺打了个哈欠,「哪天真的把人骗
', ' ')('到床上,大概不会和你一个样子。」
她继续品尝卿月身上的味道,丝毫没注意狐狸骤然变了脸色。
没错了,尽管容姺与矜持毫不相干,刚才那样果然还是不太正常。这位最爱逗人,前戏做的比正餐还隆重,要她利落地给个痛快不如让她削头发出家,要不是已经和别人走完了前边的路,哪里会那么热切地迎他进门?
容姺的吻已经到了狐狸胸口,十只纤长的手指也摸到了腿间依然敏感的地方。然而卿月心里早就气到七窍生烟,双腿一绞便翻身躲开了容姺补偿的爱抚。
「怎么了?」容姺环着他的手腕,用力把他拉回自己怀里,「你这不是还没去吗?」
「主子心里念着其他人,管我什么事?」
容姺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居然把默念的牢骚轻声说出了口,真是完蛋。在她犹豫的空档,卿月麻利地从床上爬下来,揪起外衣披上,一边穿靴一边就要出门去——
「回来!」容姺喊了一声。
气到发出咕噜叫的狐狸可没有理睬她,甚至没有扭头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眼看卿月就要出门,容姺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本来她这火才刚刚扑灭,要说真的满足,那还差得远。而且卿月看上去是真的难过,自己今天害他失态两次,也确实相当过意不去。
今日要是不把卿月给好好肏开了,就算松烟马上回家,怕也得有两个月哄不到他上床。
她打了一个响指,房门便啪地一下关上,任卿月怎么使劲都打不开来。
「哎呀您打开——唔——」
他话喊道一半,容姺又是一个响指,狐狸于是躺回了她的身边,刚好迎上她道歉般讨好的吻。
「主子就不怕,」卿月挣开她的怀抱,皱着眉头抹了一把自己的唇,「那位郎君知道您这副德行以后,死也不肯爬您的床吗,」
「不怕。」容姺淡定地摇头。
「呸!」卿月龇牙咧嘴,「您可真不要脸。」
惯于做小伏地的狐狸居然用上了脏话,容姺觉得实在有趣。不过她没继续给卿月眼色,还放他再一次跑到门边。
房内催情的木香正浓,与刚才用上的精油叠加,就算是卿月也撑不了太久。容姺散了脑袋上的发髻,任一头长发披在自己的身体上,然后解开主腰的扣子,彻底将上身赤裸地展示给拼命躲避眼神的卿月。
然后她褪下衬裙和膝袜,只留了一件纱做的底衣,若隐若现地遮蔽这修长的双腿。而这一层遮蔽也马上被她撕去,大大方方地舒展身体,然后自己抚摸上那还带着露水的花唇。
卿月也可怜,自己确实非常想要,她又尽了力邀请,再加上房里气氛正好,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人间极乐,偏偏又不得不现在朝她发火,还不可能先一步服软求饶。
「月儿……」容姺一边感受差了一步的快活,一边向狐狸发出高傲的哀求,「我想要……」
要不是狐狸被她下过太多次药,早就在这个时候缴械投降了。不过他还有些残存的清醒,身下阳物涨得难受,甚至没法站直了,他还是要嘴硬。
「主子想做什么,自己做就是了,何必拉上月儿在这里受刑。」
「可我一个人——」她咬着下唇,忍过一次高潮,「——做不来。」
她身上也沾了给狐狸用的精油,一副蜜桃般的身子闪闪发光,恰到好处地强调了双乳和长腰,以及足以用来喂酒的腰窝。
「我想……用指甲划破狐狸如凝脂的皮肤,然后亲亲舔舔冒出的细密血珠。」容姺望着狐狸的眼睛,「我想咬着月儿的肩膀,从头到尾把月儿分两边吃下……」
卿月已经蹲在门前了。
「我想……」
啪。
「……月儿渡我出相思。」
容姺转过身子,将蜷曲着的卿月压在身下,看着面色潮红说不出话的小狐狸,低头舔了舔他的鼻尖。
「好不好?」她又问。
卿月该怎么回答呢?
嘴上当然是「我才不要」,但是身子却嵌合上了容姺的姿势,搂着她的腰,等带着她答应过的事情,而且她最好多做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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