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蒲城就是狼窝里的一只肥兔子,即便兔子哭啼啼像狼们诉说自己的委屈和无辜,狼先生们也不会对兔子心生恻隐。
与其被辱,倒还不如竭力一战。
她要给雪拖延出足够安全逃脱的时间。
“看来蒲城果真没人了,竟然要一个女人站到了城门上。”士妫冷笑连连,扬声道:“我再问一遍,你蒲城果真敢违抗君上的命令?”
吕姣道:“不曾违抗君命,我已将实情告之了,你们要抓的人已不在蒲城,蒲城中都是无辜的国人,岂敢抗命。”
“那就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搜一搜。”士妫逼进一步。
“开城门可以,但请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你们气势汹汹而来,如猛虎如毒蛇,若带着兵器一拥而入,谁来保证我蒲城无辜国人的安危。”吕姣周旋道。
“你当我们是悍匪吗?!”勃鞮气的尖声喊了一句。
“我可没那么说,但我要问一句,你们打算怎样搜城,挨家挨户摔杀抢掠的搜?”能成为兵的都是士,这些士长途跋涉而来,岂能两手空空而回?
别当她是天真的孩童。
这些人便如蝗虫,蝗虫过境,没听过还会善心的给当地农人留下口粮的。
被戳穿心思,士妫恼羞为怒,当即下令道:“蒲城人公然违抗君命,死有余辜,攻城,屠杀!”
吕姣早已时刻提防着他们,遂即后退一步让弓弩手上来,排成三排,一排十几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弩。
弩,蒲城独有的利器!
穿透力强于普通弓箭十几倍。
弩,在这一天正式出现在世人的视线之下。
“瞄准,只射将军士官!”吕姣厉声下令。
对方人多势众,而他们兵不但少而且弱,目下唯有擒贼擒王一途!
彼时,士妫已命人用重木撞击城门。
此时攻城的办法还停留在强行撞门上,还没有器械能够让士卒攀爬城墙,夺下制高点,而这就是吕姣这方的优势。
箭矢,从上往下射容易,下往上射就难了许多。
但对方军中也有神箭手,片刻功夫,守城的兵就有许多中箭身亡的,还有掉下城墙摔死的。
目中所见,鲜血,杀戮,吕姣不是不害怕的,但此时她已没有空暇去害怕。
只能前进,前进,前进!
对方飞箭如雨,顶在前面的弓弩手已倒下了一片,城们承受了一下又一下的攻击,门框已送,门板已出现裂痕。
守城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