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没影儿的事儿，还真不好说什么。
要是陈生年纪小一点儿也好，或者徐明珠没有这么悲惨的经历也好。这样子，她可以替陈生问问徐明珠的意思。可偏偏现在，发生了那些事儿之后，徐明珠的心思很敏感，一个不好，叫她误会了，更不好整。
所以，许清欢决定沉默。
两人要是真有缘分，也不急于这一时。
吃了饭，许清欢麻利的收拾了碗筷，又顺手把排骨焯好，下锅慢慢炖着，等到晌午的时候，肉烂汤白，吃的时候正好。
自打吃饭之后，许清欢就觉得徐明珠有点儿紧张，知道她紧张什么，许清欢拍拍她的手道：“你放心好了，赶晌午就能回来。”
徐明珠点头，等里正拿了放妻书回来，那她就是彻底的自由之人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晌午，许清欢打发闵亦辰去里正家里，好把放妻书拿回来。
左等右等，总算是等到闵亦辰回来了，徐明珠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冲上前去，有些颤抖的问：“拿回来了吗？”
闵亦辰嘴皮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许清欢率先发现不对，也冲上前扶住了徐明珠，道：“明珠，小五，进屋坐下，慢慢说。”
进屋之后，许清欢坐在了徐明珠身边，双手紧紧握住徐明珠的手。
“里正没有拿回放妻书来。”闵亦辰艰难的开口。
“这怎么可能？”陈生先坐不住了，猛地跳了起来，“里正不是说今儿就能拿回来吗？是不是他没尽心？”
闵亦辰摇头，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小五，你就赶紧说，怎么回事儿？是要等几天还是怎么样？”
“师傅，里正说，这放妻书拿不回来了，也就是说，明珠自请下堂这事儿……”闵亦辰实在说不下去了，这对徐明珠太过残忍。
陈生还不明白，“自请下堂怎么了？那么多人看着呢。”
“明珠现在，还是，赵家的儿媳妇。而且，永远不会被允许自请下堂。”
说出来之后，闵亦辰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满脸悲色。
徐明珠突然就安静的跟不存在似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许清欢怎么喊她都没有反应。
“小五，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陈生着急，明明板上钉钉的事儿，怎么就突然逆转了？
“赵大庆残废了。而且，神志也不清楚。”闵亦辰道。
陈生愤怒到平静，“残废了吗？好啊，残废了！残废了！他怎么就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