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心里虽然有疑虑,可自家小姐是什么样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了,这会儿自己要是顶风再说下去,就不是找嬷嬷领刑罚这么简单了。
“是,是奴婢想多了。”黄莺恭敬的道。
许清歌轻轻抬起双手,一口气吹在指甲上,今儿这指甲涂的非常好看,她很满意。
“走,去好合院。”许清歌站起身。
伺候着的丫鬟忙不迭的给整理衣物跟头饰,出门的时候披了紫貂毛的大氅,又给她手里塞了个精致的手炉。
在廊下站了没一会儿,就有仆妇抬了软轿过来。
许清歌被丫鬟扶着坐上软轿,眯着眼睛,往好合院去了。
一路上,路过的丫鬟都端着腰身给她行礼,那阵仗,就跟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出场一般。
好合院门口已经有丫鬟等候了,远远的见软轿过来了,就匆匆进屋通报,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站到了廊下。
许清歌进了院子,下了软轿,见了廊下站着的人,忙小碎步跑过去,娇嗔道:“娘,你身子不好,怎么还特意到外头等我?若是招了寒气生病了,女儿怎么担得起?到时候爹爹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丁芸宠溺的在许清歌额上点了一下,“你这丫头,嘴皮子越发的利索了,连娘都打趣起来了。”
许清歌莞尔一笑,“女儿可没有打趣,女儿说的是实话,爹最疼宠娘了,我这个女儿看着可十分的羡慕。”
丁芸听了,似是心情大好,满脸笑意的与许清歌相扶着进了屋内。
“娘,今儿黄莺说,最近外头流传着不少那丫头的消息。”许清歌用签子插了块儿去了皮儿的水果送入最终,漫不经心的说道。
丁芸神色一紧,“歌儿有没有让人看看消息是从哪儿查出来的?”
“是连敏最先打听的。”许清歌道,“她问许清欢跟我有什么关系。”
“连敏怎么会知道那死丫头的名字?那女人没死的时候,那丫头还小,应该没有跟府外的人有过接触,这也是这些年来,外人只知你是清河王府的小姐,而无人知道那丫头的缘故。”丁芸面上似是毫不在意,可手里的帕子被绞的不成样子,暴露了她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内心的震惊。
许清歌眉头皱皱,“算了,娘,不说那死丫头了,扫兴。左右咱们已经把她跟她那弟弟报亡了。爹那边儿也已经送了信儿去了,如此,就算有人打听许清欢,那也跟咱们清河王府没有关系了。就算有人找上门来,就说是借着那死丫头的名字心怀不轨,咱们直接把人扣下就是。”
丁芸松口气,就是这样,那姐弟俩已经报亡了,自己又在担心什么?如清歌所说,真有人打着他们的名号上门,直接扣下,暗地里解决就是了。
跟那帮精于农事的人忙的天昏地暗的许清欢,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亡故’了。
几乎一个月,许清欢吃住都在庄子的暖房中,总算是没有白费心思,九成的地瓜都育苗成功了,掐下秧子来,一个农事专家带一批人去栽种。箫慎送她的那个庄子有百亩良田,许清欢全部栽种了地瓜,剩下的地瓜苗子则都是箫慎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