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擦,许清欢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虽然她讨厌丁芸,可这会儿也为她感到不值,当然,也为自己娘亲感到不值,她们千挑万选的,选了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会儿一股脑的推在丁芸身上,啧啧,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许清欢自顾自的想着,没有及时回许洪云的话。
许洪云宽袖下面的手紧紧攥起,嘴角扯出个苦笑,“欢儿这是不相信爹的话吗?当时你娘身子一天虚弱过一天,爹又不懂医理,找了郎中来看,都说是生产伤了身子,这会儿想起来,当时给你娘看病的郎中,事后都离开的京城,想必是丁芸动的手脚。可恨的是我当时不够理智,只担心你娘的身子,又见她跟你娘是闺中好友,便没有多想什么。后来你姐弟两个又要仰仗她照顾着,就更没有往这方面想。是知道她针对你们姐弟两个之后,才慢慢开始怀疑的,你也知道,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想要查不容易,一直到这几天,我才稍微有点儿眉目了。”
说的好像很合情合理。
鬼才相信。
突然来示好,没安好心。
想着闵若兰来告诉的事儿,许清欢心里警惕起来,莫不是闵亦书跟他已经勾搭到一起了?不然的话,突然这么殷勤作何解释?
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居然想联合个外人算计自己的亲生骨肉,也真是没谁了。
“这是父亲大人的事儿,父亲大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许清欢在许洪云期盼的眼神中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娘亲跟您的感情好,她稀里糊涂的没命了,理应父亲大人为她讨个公道。至于女儿这儿,并不打算追究王妃的责任。毕竟这些年,整个王府是靠着她打理的,而且,她还给父亲养儿育女,我跟清竹两人之前也确实受过她的照顾。”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许洪云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
刚才说那一番话的目的是为了讨好许清欢,借以缓和父女关系的。可许洪云压根就没有料到她会是这么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似乎对文心竹的死没有一点儿怀疑,且不想追究,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对王府没有归属感,对自己个父亲疏离不亲密?一时间,许洪云有点儿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怪丁芸?”
许清欢微微点头,“不怪。”
许洪云的打算全被这不怪给打乱了,她摆明了不在意这事儿,自己若是还继续说这事儿,指定会引起怀疑的,所以,只能打住了。
“你好好歇息,这事儿我在考虑考虑。”许洪云艰难的道,“以后有什么事儿别忘了跟爹说,爹要补偿你。”
“好。”
总算是把人送走了,许清欢舒了一口气,应付许洪云这样的人,真是费心费力啊。
许洪云是忍着怒气走到书房的,书桌上的东西砸了个稀烂,只觉得这次回京所有事儿都不尽人意。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