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于脑袋空空的望著那张照片滚啊滚的,在湿滑的地面上打转了几圈,最后滚到坐在木箱上的一群小混混的脚
下,幸运的背面落地。
照片上的少年没有笑容,但一张嘴唇很粉嫩,迈于光是靠嘴角就能分辨出照片上的人是谁了,何况是嘴唇……
――那是他真藏了许久的皇玄的大头照。
迈于脑门发麻,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家伙举脚,正要从皇玄的照片上跨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可以踩!」迈于发出惨叫声,那比香肉店的狗被屠宰时的哀嚎还惨。
一瞬间肾上腺素全激发了,迈于人生中冲刺纪录大概没有一次比得上这次。他没有多想,脚就抬了起来,冲上
前,在对方踩在皇玄那张漂亮的脸上前――他跨步,伸长手,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捻住照片一角,用美式足球的方法
将相片往怀里一带,用肩膀和全身的力量撞飞对方――不小心的――。
对方被迈于撞得在市场湿滑的地面滚了一圈翻了三圈才停下,迈于本人却还因为照片的安然无恙而在一旁大力
的赞美上帝。
眼角垂挂著喜悦的泪水,迈于盯著照片上没沾上任何一点污渍的少年,他几度就要嘟著嘴巴亲下去了,不过为
了怕弄脏照片,他还是忍了下来。
站起身,迈于开开心心的正要将照片收好,却发现情况好像不对劲呐……几个小混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以他
为中心点围成了一圈,那个被他撞飞的人则是喀喀喀的压著拳头转著脖子朝他走来。
迈于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这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
「那个……对不起。」
对方因为迈于的道歉而啐了口唾沫,意思是……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她们这群小混混现在早就在路边扶老奶
奶过马路,加入义工,去参加反菸游行了。
于是迈于跟著干笑两声,意思是……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接著一群人以团体压拳头压得喀喀作响的方式来回答迈于……
***
迈于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整理好几乎快被整个掀翻的鱼摊的,木头箱子破了一堆,冷藏鱼用的冰块也洒了一地,
还有翻倒的桌椅……即使收拾完后,却还是显得有些凌乱。
剩下的也只好等明天再说了――
迈于一个人牵著脚踏车回家时,天色都已经晚了,橘红的太阳垂挂天际,将他垂头丧气的影子在地上拉得长长
的。
忍不住叹了好大口气,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迈于吱吱叫。
今天被砸翻了的不只鱼摊,还有他自己……迈于都不敢照镜子了,只怕连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
脸颊胀胀痛痛的,迈于摸过,肿了,只是不晓得有没有淤青,身上也还有好多地方都胀胀的发著疼……想起今
天几乎是被围殴的「盛况」,还是觉得很难受呢。
而更让迈于感到沮丧的,是他始终没有保护好皇玄的那张大头照。
小心翼翼的将照片从口袋里拿出来,照片在他挨揍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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