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懵地让了让,两个人立刻进了屋,找到餐桌,拆开两个大饭盒,里面是一堆小饭盒,也都是保温的。
规规整整地摆好,还附带了餐具,然后留下联系方式让他想吃什么提前一个小时打电话,不打电话就按少爷的吩咐做……
何余目送她们离开,转头,盯着餐桌上的小黄鸭饭盒。
褚弈……什么意思,人被他气走了但是还要不计前嫌地请他吃饭?
昨天都清醒了今天还对他这么好……到底醒没醒啊。
他捂住脑袋,纠结地薅头发:敏感期这么牛逼的吗,还是褚弈自己想照顾他的……啊,疯了。
他先窜进浴室草草洗了把脸,牙刷刚放进嘴里就忍不住出来看饭盒。
伸手摸了摸,还有点热热的。
他干脆随便打开一个,还没掀开盖儿他就知道是什么了——
土豆炖牛肉。
太香了,要不是一嘴牙膏沫他都得立刻扔嘴里一个。
这个香太熟悉了,他都怀疑这是褚弈亲自下厨做的。
这个想法一旦早脑海里形成就停不下来了,他在刷牙的过程中甚至已经脑补好褚弈是怎么一边生气他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一边放心不下他忍着敏感期的难受做饭了。
他叹了口气,手撑着洗手台微微低头,眼神看向镜子里的人。
脸色苍白,眼底有青,像个几晚上没睡的神经病。
他以前就是这个状态,活一天少一天,快乐一天是一天。
回来了,回到正轨了。
这顿饭好吃,但是他吃得不心安也不理得。
白眼狼,褚弈对你那么好,你说拉倒就拉倒了。
东西越好吃他越难受,往嘴里塞的动作机械僵硬,鼻尖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