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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世界公敌(Vlll)恶名满天下(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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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将世界捲入猎魔行动的风暴中心──「圣地」马力乔亚也不得安寧,此时此刻五老星的房间里正传出激烈的争执。

「为什么要刻意隐瞒魔鬼的身世,说她是海贼?公开的话她马上会成为眾矢之的,根本不用浪费海军的时间和军力!」

发现新闻稿遭人窜改,不用多想是谁动的手脚,萨卡斯基连忙撇下工作,气急败坏的抵达屹立于红土大陆的华美城堡,毫不客气的审问眼前五位老神在在的世界政府最高权力者。

经过与青雉连续十日的激烈缠斗,他勉强算是取得胜利,也相对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右耳残缺一小角、脸颊与肩颈冻伤,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疤痕隐藏在纯白的西装之下。还有,受到战争的影响,他的脾气也更为爆烈,平均每天得抽二十根雪茄才能稳定情绪。

「不要把世界贵族自相残杀的事情传出去,只会给世人看笑话。」一名顶上光亮、穿着白色浴衣的老头平静坐在一旁的矮阶上,用松软的棉花棒撢去刀刃的灰尘。

说是平静,可任谁都能轻易看出圆框镜片后的眼神有多么沧桑冷厉。

「世界贵族遇害的事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如今你又大肆报导,这件事要怎么解释?」

另名体态圆润,蓄着上翘八字鬍、额上散佈点点红斑的西装光头佬双手环胸,姿态霸气地坐在绿皮沙发里横眉竖目的回瞪赤犬。

「她本来就是马力乔亚惨案跟范铁尔事件的罪犯!」萨卡斯基火药味极浓的反将一军。

「但是青雉包庇了她,我要看见的是『海军』把希弗斯坦驱逐出去,而不是害世界政府损失没必要的威严。」

五人之中看起来较年轻的男人站在房间一隅,语气平淡道。他梳着淡金色的油头,从西装敞开的领口可以看见锁骨有道斜斜的小伤疤。

「萨卡斯基,不要那么大声,这样只会突显你的无知。」坐在另一张沙发的黑帽老者留着浓密的白色落腮鬍,他拄着木藤拐杖重重钝击地面,极富权威的喝止他。

「你根本不明白她所拥有的力量。」满头华发,身形修长高挑的白叟穿着笔挺的墨蓝西装,双手插口袋立于沙发后方,从容不迫接着道。

五老星你一言我一语的流畅接话让萨卡斯基神色不耐的抿紧唇。把他的沉默视为屈服,身子硬朗的白衣老叟收刀入鞘,不疾不徐起身。

「我们给你权力,也能把它收回,海军的顏面根本不重要。」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就算杀了世界贵族还是能够逃过海军上将的追捕,『他们』已经不高兴了。」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波尔萨利诺。」

五老星一致望向赤犬斜后方一脸事不关己的黄猿。

「真是糟糕阿,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到这种地步──」

即使身为本部目前唯一的上将,面对五双目光如炬的眼睛和咄咄逼人的发问,他的态度依然间适自在,好像在讨论等等午餐要吃什么一样。

「事已至此,魔鬼是一定要抓到的,这是你们海军的疏失,自己看着办吧。」

五人之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字里行间充满愤懣的意味。

「哼,如果三年前你们能处理好,现在就不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无法接受沟通失败的结果,萨卡斯基老大不开心的掉头就走,完全没把五老星的威严放在眼里。

「我一定会找到她,安心吧──五老星。」

和浑身带刺的萨卡斯基相比,黄猿可就圆滑多了,他拋下这句话作为道别,悠哉地离开。

纷闹的房间顿时沉寂下来,五老星各自看往不同的方向,却顺畅的聊了起来,就好像五个人共用一颗脑袋,拥有同步的思绪。

「萨卡斯基和战国不同,是匹很难套上韁绳的烈马。」

「他太轻视希弗斯坦家的家主,无疑在自讨苦吃。」

「三年前之所以让她待在海军,是因为还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要是激怒她没人知道后果会如何。」

「别忘记多佛朗明哥那傢伙,这下真是便宜他了。」

「我们必须尽快将她收回圣地。」

他们五人彼此互视,极有默契地对门口的侍卫命令道。

「叫『cp0』过来。」

新世界某处海面上,红色势力号顶着烈日在汪洋中缓缓前行,白浪在船尾拖出慵懒的翼形波痕,甲板上的船员不是趴靠船弦,精神颓靡的盯着一成不变的海平线,就是或坐或卧地倒头呼呼大睡──昨夜他们家船长又拉着眾人狂欢豪饮,直到东方晨曦初露才潦草散会。

相较于醉到神智不清的同伴,瞭望台的贝克曼可就没那么好命,他足足值了半天班只为了寻找掠夺财宝的对象──没错,是为了出击,不是戒备。都是香克斯三天一小酌,五天一大宴的缘故,害他们的生活捉襟见肘,日子是愈来愈难过,要是再不找个倒楣蛋,恐怕红发海贼团就要全灭了──不是被敌人打死,而是饿死了。

再三确认邻近海域没有可下手的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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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曼不禁深深叹了口气,一隻送报鸥掠过天际,他连忙招手呼叫,牠轻轻振翅两下,身子向后弓成圆滑的弧度降落在木台边缘。

「谢啦。」

贝克曼从牠鼓鼓的背袋里抽出一份日报,顺手递出五十贝里塞进牠胸前掛着的红色小钱包作为报酬,牠克尽职责的举翼敬礼,精神抖擞的「欧」了一声,遂展翅高飞,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连送报鸥都不如……真是。」底下的醉汉和海鸥形成强烈对比,他叼着菸无奈摊开对折的报纸抖了抖,首页几个大字跃然纸上。

牙关一松,香菸在地板咚咚弹了几下,贝克曼揉揉双眼,满脸不敢置信的瞪着报纸,沉稳的冷面形象不復存在,连忙单手一撑轻松翻过几层楼高的瞭望台,以媲美柔术家的身手完美落地,跨过几具醉生梦死的身体,他急急忙忙衝进甲板下的卧室把还在说梦话的男人叫醒。

「香克斯!」

「唔……拿酒来!不醉……不归!」

香克斯舒适躺在硬床上,盖着的薄被早已踢到床边露出精实的胸腹,只见他一脸梦幻的痴笑,嘴角还流出一丝唾沫,右手空握酒杯向天空敬酒。

「别睡了,快起来!」

贝克曼用力摇动香克斯的肩头,他翻过身去,经不住一再叫唤才懒洋洋的翻被坐起,揉揉眼皮打个哈欠,眼眶挤出湿润的泪滴。

「怎么了?贝克曼,我的酒还没喝完耶!」

「维恩上报了。」

贝克曼将报纸不轻不重扔到他的大腿上,见到如此头条,香克斯酒意已醒了大半,他百思不解的摩挲下顎。

「阿?我记得我没跟任何人说阿,怪了。」

接着──

「完蛋了!要是被密佛格知道我会被剁成渣的!还是赶快丢掉四皇的名号躲起来吧,就这么决定了,去西亚塔特岛!」

香克斯慌慌张张的下床胡乱兜圈子,又突然衝至贝克曼面前告诉他自己的重大决定,让贝克曼瞬间很想飆这位天真单蠢的船长脏话。

「躲个屁阿!你在梦里说的话根本不算好嘛!」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不顾形象大吼,不过他还是试图保持理性,「这不是你──」

「老大、老大!贝克曼!」耶穌布三步併作两步的跑来报备,「东北东方向出现『黑鬍子』的船!」

他们两人一怔。

「黑鬍子?」

「对。」

得到肯定的答案,香克斯轩昂的眉宇蒙上阴影。这一带不是黑鬍子的地盘,他来这里做什么?

「叫他们滚远点,我现在没心情跟他开战。」

「没主动招惹的必要,他们现在的心思不会放在我们身上。」贝克曼赶紧阻止船长的意气用事。

「黑鬍子他们猎捕能力者的事件时有所闻,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知道维恩真实身分的人恐怕不只有我们。」

「你是说……拉斐特?」

香克斯的眼神倏地认真起来,他是早期加入黑鬍子旗下的成员,城府极深,跟世界政府的官员有点交情,是不可小覷的对象。

「没错,估计维恩会是他们下一个目标。」看香克斯有些茫然,贝克曼索性把话说开,「他们需要一个才华洋溢,同时精通海楼石研究的科学家。」

思忖不到万分之一秒,香克斯外套披也不披,心急如焚、面色凝重地快步而出。

「不好,我得赶快通知密佛格这件事。」

德雷斯罗萨是位于新世界一隅,海岸为大量蕈状岩所环绕的热情王国,岛上活泼奔放的异国情调与建筑成了人人心中嚮往的度假胜地,身材火辣擅舞的女郎与各种新奇会动的友善玩具更是这里的一大噱头,因此别名又称「爱与激情与玩具之国」。

而深受人民爱戴的统治者此刻正在王之台地的皇宫里,和「家人」中最年长的干部下起黑白交错的西洋棋。

说是家人,可其实干部团十五人没有一个与他有任何血缘关係,不过是因为失去亲人的他从小在他们的陪伴下长大,故将其视作家人对待罢了。

「少主,上次那件事情有消息吗?」

棋局转眼间过了快半小时,该到了收尾的时刻,童山濯濯的老者捻起白色主教,清扫斜方不怀好意的障碍,距离黑国王仅几步之遥,要是少主突然想玩棋,他们两人就会像现在这样坐在游戏房里对奕。年近古稀的他是干部团里最间的人,即使独门的硬气功足够打趴外头一票小伙子还绰绰有馀,少主也鲜少派发任务给他。

「老样子。」

多佛朗明哥吐出富有磁性的嗓音,不慌不忙的拾起黑骑士,将白主教轻轻踢出盘外,石製的棋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的声线如同心绪,平静到听不出一丝涟漪,但这仅限于外人对他的理解,干部团的人听闻可都是绷紧神经如坐针毡。

夺取维恩失败的两个星期以来,多佛朗明哥宛若一股强烈的低气压中心,不管外头再怎么炎热,在他周围十米内的人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彻骨酷寒,那副阻隔眼神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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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墨镜更是带给干部们无法承受的勃然大怒。可其实他们知道生气什么的都纯属自己的想像,少主不是一个会责备家人过错的人,但就是因为不轻易出言责备,反而让他们无形中堆叠了恐怖的压力。

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消失不见的,而这正是少主最想得到的答案。

几轮对奕之后,盘上的棋子已寥寥无几,陷入了胶着状态,但依然能看出黑棋的数量略多于白子。

就在老叟还在苦思下一步该如何走时,门外的通报声赫然中断了他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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