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的神情慢慢变得纠结。
凌涵说的没错，他的确是迟疑了，变得怯懦起来。
若是喜欢，就算这位是金枝玉叶，也得用尽一切手段把他抢过来，哄骗，诱骗到自己身下。
但是……
季淮猛地双手按住头，手指穿过发丝，指尖和发丝的磨蹭，本是淡淡发痒的感觉。
他却觉得有点恶心。
他放下手，缓缓看着自己的一双手，顾夫人说的没错，太脏了，不配。
是癞□□想吃天鹅肉一般的可笑。
顾青柏可以肆无忌惮地坐着美梦，可以不考虑前因后果，自己不能够，自己能给顾青柏什么呢？
一个风波未平的季家，一个穷途末路的集团。
所有人都觉得他季淮连顾大少爷的朋友都不配，提鞋都不够格。
季淮眼角余光看到屏幕上，顾青柏将蛋炒饭放在餐桌上，上楼，应该是喊自己吃饭了。
他提前出去了。
顾青柏本想去接他，不过季淮自己下楼了。
“还是腿脚健全最方便呀。”
顾青柏看着那轮椅的自动上下楼梯，太慢了，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
季淮回答：“很快会好的。”
*
吃饭时，两个人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