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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文星险些把瓶子里的水都给捏出来。
孔小慢第一次主动打开这道门,显得有些局促和意外。俞文星总爱逗他玩,嘴里真假话参半,只有他自己知道哪句是真的。那天孔小慢拿到钥匙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想到真能打开。
他手上拎着捆好的拖车,走进来之后又觉得不妥,把拖车放到了门外,鞋脱在玄关,只穿着袜子站在地板上。
而俞文星也没想到他会挑这个时候来,略带错愕地想道,他是不是不该把钥匙交给孔小慢?
他看向厨房,里面的人正和锅中的菜炒得火热,他对孔小慢比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把人拉进了卧室。
他让孔小慢坐在床边,小声问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送货吗?”孔小慢点点头,指向窗外,原本细密的小雨变大了,一颗颗用力拍打在玻璃上,像是吵闹的访客。
孔小慢来的时候偷了懒,觉得毛毛雨没必要拿伞,送完东西后又站在楼道口发了会子呆,结果雨越下越大,他左等右等也不见这阵雨消停,干脆到22楼来找俞文星避雨。
俞文星也朝厨房的方向指去,然后凑到孔小慢的耳边说:“做饭的阿姨在外面。”看孔小慢眼神中带着困惑,他解释道,“她爱打小报告,什么都要告诉我妈。要是让我妈知道我带朋友回来,肯定又要说我浪费时间,不好好学习。”
他摆了个嫌弃的表情,孔小慢表示理解,一脸郑重地拍了拍俞文星的肩。
外面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停了,阿姨来敲卧室的门:“小俞,饭做好了,出来吃饭吧。”
俞文星瞥了一眼,答道:“知道了。”又对孔小慢说,“在这等我一会儿。”
孔小慢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看得他没忍住,掐上孔小慢的两边脸颊,揪了几下:“真想把你打包挂在身上。”
俞文星走出卧室,阿姨又回到厨房开始善后,他把大门打开,和门外孔小慢的拖车大眼瞪小眼,心想要不干脆让孔小慢出来得了。
不过最后还是认命地把拖车扔到了阳台上,开落地窗的时候正好一阵狂风刮过,吹得他满脸雨水。
他抹了一把脸,把这笔账算在了孔小慢的头上。
阿姨收拾完厨房,拎着一袋垃圾走出来,她往卧室的方向瞟了一眼,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小俞,还有什么地方要打扫的吗?卧室的床单需不需要换一下?天气潮,被子湿着盖得不舒服。”
饭桌前的俞文星并不看她,只是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了几下,说:“好啊。”
阿姨有些意外,不知道他这是哪根筋搭错了,但想起宋倩云交代她的事,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
然而就在她刚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俞文星拔高声音阻止了她:“阿姨——”同时房内传来几声莫名的动静,她心里狂跳,下意识地想道:什么声音?
“阿姨。”俞文星又喊了她一声,她这才回过神,转头应了一声。俞文星托着下巴看她,说:“我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我自己来吧,就不麻烦您了。”
他仰仰下巴,示意她看向那只紧握着门把手不放的右手。她跟着低头看下去,连忙松开了手,然后讪笑道:“那换下来的床单被套就放在篮子里,明天我来帮你洗。”
俞文星笑了笑:“当然。”
阿姨没有久留。她一走,俞文星就放下筷子回到卧室,可是放眼望去哪里都没有孔小慢的踪影。
他喊道:“慢慢?”一边琢磨着要不要打开床底看一眼,放佛他是在和孔小慢玩捉迷藏。
他把衣柜挨个打开,开到最后一个发现孔小慢果然躲在里面。原本堆放整齐的衣服被蹂躏得一塌糊涂,孔小慢蜷缩着身体坐在衣服堆上,脸藏在挂着的一排大衣里面,俞文星拨开大衣的时候,他还紧紧闭着双眼。
俞文星憋笑,替他理了一下凌乱的额发,哄道:“好了,她已经走了,别怕。”孔小慢这才壮着胆子把眼睛睁开。
他在孔小慢身上又摸了摸,也有点湿漉漉的,大概是来的时候就淋了点雨,“来,我给你吹吹,别感冒了。”
孔小慢“啊”应了一声,爬出柜子后看到自己干出来的好事,愧疚地扯了几下被弄乱的衣服,想把它们恢复原状,但是于事无补。
俞文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没事儿,然后关上了柜子门。
电吹风的声音在孔小慢耳边响起,他闭上双眼,感觉到俞文星的手在自己发间穿梭。
为了防止他烫到,俞文星特地开的最小档,暖风吹到他脸上,像是迎面而来的春风,温柔又和煦。
等俞文星把他从头到脚都吹过一遍——包括那双拔凉的脚丫子都没被放过,他已经快睡着了。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和俞文星接吻,电吹风被随手扔到了地上,静静散发着还没消下去的热度。
俞文星趴在他身上,咬着他的嘴唇含糊地说:“我有时候都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可爱的生物存在?”
孔小慢自然不会回答这种在他看来十分无
', ' ')('厘头的问题,不过今天他的舌头似乎格外热情,与俞文星的亲密得难舍难分。
俞文星原本没有想和孔小慢做什么的意思,外面的雨势也逐渐转小,但是这段缱绻的吻让他有些动情。他将手伸进孔小慢刚吹干的衣服里,抚摸着这具柔软的身体,下身也有些不受控制地发硬。
孔小慢察觉到那只手在自己身上的动作,他老实地敞开身体,任由俞文星玩他。没想到俞文星忽然停了下来,泄了气似的把脸埋在他胸口,说:“不行,回去晚了你又该挨骂了。”
孔小慢没起生理反应,体会不到俞文星这时的克制与痛苦,只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于是揉了揉胸前的那颗脑袋。
至于俞文星呢,此刻还在与脑内的欲望之神作斗争,一边想着,他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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