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骂得更古怪了,傅云宪的嗓子完全哑了,像是被欲|望熏烤坏的。
外头人都觉得傅云宪像黑道胜过像律师,就因为他从不在人前装模作样,那低沉嘶哑的声音爆粗口时反倒异常性|感,许苏的耳膜都被燎着了。
傅云宪喘息渐促,体表发烫,掌心更是热度惊人。他按着许苏的手在胯间移动,性|器愈胀愈粗,生猛得像兽,两只手都摁不住了。
原来是不想干的,但这会儿困意被一种古老的欲|望彻底取代了,黑暗中傅云宪伸手去摸床头的润滑液,扫倒了床头柜上的琉璃台灯,台灯带倒了一本竖立的书,书又刮倒一件铜制的摆设,于是悉数落在地上,乒呤乓啷一阵响。
傅云宪没摸着润滑液,也没耐心开灯去找,他弓起上身,将许苏囫囵压在自己身下,两手掰着他的屁股,就挺着性|器往里顶。
许苏嗷嗷乱叫,四肢并用地反抗,疼的。白天跟那绑匪死磕的劲头还没散去,他用背脊使劲往上拱,几乎就挣出足够自己逃脱的空隙。
傅云宪没想到会遭到这么激烈的抵抗,稍不注意,便被许苏撞得后退。许苏翻身想逃,又被傅云宪拉进怀里,两个人抱在一块儿翻滚,从床上一直滚到地上。
傅云宪当了人肉垫子,让许苏摔在自己身上,两个男人的体重瞬间压碎了身下的琉璃台灯,碎片划开傅云宪的后背。
傅云宪抬手摸了摸肩膀,摸得一手的血,反倒笑了一声。他用沾血的手抹了一下脸,跟作战前的军人往脸上抹迷彩油一样。
屋里没开灯,但有月光透窗而入,皎洁锃亮,将傅云宪的脸孔放大成特写。
一张异常英俊又狰狞的脸,一双异常深邃又疯狂的眼睛。
许苏吓着了。他头一回觉得,留在马秉元那儿没准比这会儿安全。
傅云宪这阵子憋的够呛,没再抱许苏回到床上,直接在地上解决。许苏愣神的当口,傅云宪已经提起他的两条腿,将他下|身完全打开,翻折过去,然后俯身,低头,用脸蹭他的阴|茎、会阴乃至肛|门。
“你他妈……还要不要脸了……”许苏羞耻得不行,破口大骂,“老疯子……老禽兽……”
“嗯,骂得好。”傅云宪完全不以为耻,他捏住许苏的下颌,问他,“喜欢么。”
“喜欢个屁……”对方已经准备提枪进入,许苏怕疼,费力地伸着手,在冰冷的地板上一阵乱摸,总算摸到了润滑液。他单手挤开盖子,也顾不得轻揉慢捻地替自己润滑,只抢在傅云宪进入之前,拿那支东西直接捅往自己后庭。瓶内的油润液体受到压迫,喷得屁股上全是。
许苏瞎捅一气,捅得肛|门都疼了,手才撤回去。
润滑液顺着臀丘的饱满弧线直往下淌,穴|口湿漉漉又黏糊糊,傅云宪探出两根手指摸了摸,扶着茎身就顶送进去。
明明没多大动静,但许苏却听见了。“咔”一声,肉|体跟肉|体的结合,却发出仿佛锁舌卡住锁眼的声音。
许苏疼得厉害,却也感到无比安心。可能是由于颠簸奔命的疲倦,可能是源自劫后余生的侥幸,这不是他第一次跟这个男人做|爱,但今晚的感觉偏偏很不一样。
许苏没动,傅云宪也没动。好像一进入他的身体就得到了满足,他的疯劲儿过去了。
他们在地上相拥,相嵌,许苏在傅云宪的腰间绞着长腿,两具滚烫的身体吻合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