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颖患了癔症,已经半年多了。”
周逸森愣在原地,额头上的血干了,拳握得更紧了。
“癔症......”
周逸森一拳打在一旁化妆桌的镜子上。
楼下传来警.笛声。
周逸森抬头望向落地窗,看着随风飘起的纱质窗帘,突然怔住了。
站直身子,走到白伟面前,急声问:“对面那栋,也是白家的?”
白伟愣了愣,随即点头说:“以前是小颖住在那,自从小颖患上这病,就搬来跟我们一起住了,现在那空闲着。”
周逸森来不及听完,马上跑下楼。
所有参加宴会的来宾都站在宴会厅,不知所措。
看见周逸森跑下来,又小声议论了起来。
胡成背着手,转身对众人说道:“白家这次算摊上事了。”
周逸森跑出别墅,撞上迎面走来的程泽。
“出什么事了!半山底下来了波记者,怎么这还有警察?”
周逸森没时间和他解释,绕过他,直接走到从警车上走下来的警.察面前。
指着对面的别墅,简单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白伟也拿来了别墅的钥匙,一行人刚走到对面的别墅门口,就听到别墅二楼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宴会厅的人们纷纷走了出来,准备一探究竟。
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二楼的阳台上出现。
周逸森从未如此紧张过,看着孟时语站在阳台上的背影,揪着的心不仅没有放下,甚至揪得更紧了。
孟时语所在的阳台房间没有开灯,但别墅外的路灯照在她身上,隐约可以看到她红肿的侧脸。
她的表情是惊慌的。
落地窗的玻璃碎片散落了一整个阳台,孟时语向后退着,嘴上不停的说着不要。
别墅外的警.灯闪烁着,屋内有一个男人的身影闪过,只是一秒钟,随即消失不见。
周逸森回过神来,冲到楼上。
孟时语像是被抽走了生气,转身扶着阳台的扶手,接着倒在了玻璃碎片上。
周妈妈站在别墅外,看清是她,惊呼道:“时语——”
周逸森找到孟时语所在的房间,跑到阳台,抱起孟时语,紧绷的嘴角未曾放松过。
周逸森抱着孟时语走出别墅。
白伟迎了上来,看着孟时语身上的伤,满脸愧疚:“逸森——”
救护车也赶来了,跟车的医生和护士看到周逸森怀里昏迷不醒的女人,赶忙让两人上车。
孟时语躺在担架上,眉头始终是紧皱的。
周逸森握着她的手,眼眶微红,看着她胳膊上的道道血痕,心如刀割。
“先生,我先帮您包扎头上的伤吧。”
“不用。”
“先生,您伤口虽然不流血了,但为了防止......”
“能安静一会儿吗?”
医生拉了拉还想继续说话的护士,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孟时语突然握紧了周逸森的手,紧闭着双眼,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话。
周逸森弯腰靠近了一些,侧耳贴在她的唇边,听她说着。
“老公,我害怕。”
“不怕,我在这呢。”
***
最后,警方在别墅区的后山,逮到了四处逃窜的吴祺。
***
“孟小姐是受到了惊吓,我们给她注射了少量的镇定剂,今晚让她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再......”
医生负责的讲完注意事项,才转身离开。
周逸森弯腰替孟时语掖好被角,不放心的多看了两眼,这才起身和周爸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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